沈醇與沈白同時看向了他,玉自觀嬉笑道“在下就是個俗人。”
海中奇觀,足以讓這一趟行程在心中銘記許久,下了大船,沈醇幾人在此處休整了數日,這才再度動身。
從南海前往大漠,需要的時間更多,玉璃城主財大氣粗,直接購置了兩輛豪華大馬車,終于與兩人分開了來,然而只自己待了一日,他就發現自己一人待著甚是無聊。
真叫了個美人,膩膩歪歪的,怎么都不稱心如意,說是花魁,那顏色還不如沈醇所畫的畫中人,不過兩個時辰便讓人又退回去了。
“在下竟不知玉兄還有如此愛好。”沈醇看著正在駕車的玉自觀道。
“沈兄不知道的還多著呢。”玉自觀說道。
一路北行,原本溫暖的天氣逐漸變得寒冷起來,馬車上甚至加了炭盆,車壁都加厚了數層,在驛站中還好,在車上時沈醇多與沈白靠在一處,互相取暖,他們倒不冷,玉自觀靠在車口處,即便裹的像個粽子一樣,也在瑟瑟發抖“沈兄,這種天氣下異域美人可還會露出手足”
“玉兄不知,這大漠地界天氣極為詭異,白日熱的如同盛夏,到了夜間才如寒冬,玉兄若想看,自然是看得到的。”沈醇笑道。
玉自觀覺得他在忽悠傻子,而自己就是那個被他忽悠瘸了的傻子“沈兄,在下想返程。”
“玉兄自便。”沈醇笑道。
玉自觀推開了些許車窗,在被冷風灌入時連忙縮了進來,離炭盆更近了一些“何時才到驛站”
“再半個時辰。”沈醇說道。
玉自觀決定到了驛站就停在那里,一直住到他們兩個人回來再說。
半個時辰后驛站倒是有,只是那簡陋的木板在風中看起來搖搖欲墜,能不能撐到天亮都未可知。
勉強休息一晚,玉自觀再度爬上馬車時覺得自己還能再撐一日,大不了下一個驛站。
然而車行到一半時,沈醇下了馬車換了駱駝,玉自觀騎在駱駝上,聽著駝鈴響著,打著傘,覺得他可能等不到驛站了。
“我們夜間睡在何處”玉自觀懷揣著最后一絲希望問道。
“駱駝下面。”沈醇說道,“那處最暖和。”
玉自觀看著駱駝下面虬結的毛,瞅著駱駝偶爾嚼著的白色泡沫,開始思忖自己是不是什么時候得罪沈醇了。
然后發現自己有意識無意識的好像得罪過幾次
他還能活著走出大漠么玉自觀深深地憂慮著。
駝隊前行的速度并不算快,遇到風沙更是要躲避,每每從風沙之中爬出,玉自觀都覺得是一次新生。
“諸位公子是到大漠中尋什么啊”駝隊的首領閑聊時問道。
“為我這位友人尋一位夫人。”沈醇笑道。
“這位公子生的一表人才,還怕尋不到夫人。”首領笑呵呵道。
“他眼光頗高,一般的美人入不了眼。”沈醇笑道。
“這漠中部族不少,美人更多,公子可要好好挑。”首領哈哈大笑道。
大漠之中也不全是沙土,有些地方還有著植被覆蓋,偶爾遇到綠洲,其中也居住著部族,因是本地人帶領,倒是頗為好客,只是
“此處的美人不外嫁。”玉自觀呵呵笑道。
“玉兄若是喜歡,入贅不就是了。”沈醇半曲腿坐在樹上,一手提著酒壺笑道。
“你說的容易,若是祖父知道我入贅了,只怕拼著老命都要來這大漠打斷我的腿。”玉自觀同樣提著酒壺,看著不遠處道,“我覺得你倒應該多擔心擔心你自己的人。”
沈醇放眼看去,沈白正提著水,旁邊還走著兩個姑娘,即便語言不通,她們似乎也能說上許多的話。
沈白只一味的點頭,要么就是不答,可如此態度,還是讓兩人興趣不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