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可。”沈醇笑道。
521連連點頭,也就劈個雷劫那種。
“我既救了你,便是你的救命恩人。”白竺抱起了一捆竹簡說道,“你若要報恩,便幫我將這一本刻完便是。”
沈醇微挑眉頭“只有這一本,大夫的救命之恩未免太好報了。”
白竺沉默了一下“你想再刻,竹簡也不夠了。”
“在下傷好可幫你劈竹子。”沈醇笑道,“我素來不愛欠別人人情,左右無事,大夫盡管差遣。”
白竺又沉默了一下,521覺得他可能是沒有見過像宿主這么積極主動送上門主動要求干活的優質勞動力。
“你愿做便做。”白竺將竹簡一一放好,記下了位置后從箱子中摸索著取出了一身衣服道,“你待在房中。”
“大夫去何處”沈醇問道。
“沐浴。”白竺捧著衣服出了房門,朝著不遠處的溪邊走了過去。
夜色雖涼,可此時氣溫不低,即便冷水沐浴也不會如何。
沈醇在不遠處看著他的背影,那身影隱沒在了小溪樹叢之后,被繁花和樹葉遮擋住了,若隱若現,隱約可見一點細膩。
沈醇別過了視線,眺望向了幽谷遠處,此處清幽避世,是上等的隱居之地,空無一人,若無人來,白竺可一人生活到死。
仙界安排歷劫命格,自然不會如此安排,否則這一遭歷劫相當于白來。
受了應受的苦,回仙界之后才能夠避免更多的劫難加身。
白竺這一世的身份自然也不是什么幽谷傳人,而是當今魏國的太子,只可惜出生那日被人一招貍貓換太子,真太子與父母生離,假太子卻在宮中享盡了榮華富貴。
沈醇只能測算已經發生的,算不了未來的,未來的記錄大多來自于原世界線,但記錄并不詳細,即便有花妖多次相護,仍是九死一生。
命理錯亂,那一次的歷劫可謂是亂七八糟。
這一次
草叢之中有一叢小花在不斷的挪動著,齊露不知道自己到底被丟到了何處,費盡千辛萬苦才重新趕了過來。
他尋不到恩人,還是那日從土地公那里聽了一耳朵,說這附近有仙人在凡間歷劫,他想著既是仙人,總有可能識得恩人的,卻不想剛到了此處就被丟到了十萬八千里之外。
不過那一縷仙氣應該是沒錯的,這里說不定有真的仙人,那他便可以問問對方他的恩人到底是誰了。
花妖的氣息倒是隱匿,只是逃脫不了沈醇的偵查,他聽著不遠處的水聲,身形悄隱,直接從地面拔出了那棵九里香落在了谷外。
隨手一拋,那小花妖落地便想逃,卻被結界牢牢的困住,他化作人形,跪地就拜,纖細的身形瑟瑟發抖“仙人饒命,仙人饒命。”
“窺伺仙君歷劫,你這小妖好大的膽子。”沈醇低頭看著他說道。
“小妖并無窺伺之意,只是想問問仙人在下恩人的下落,請仙人饒小妖一條命,小妖再也不敢了。”齊露目光往前看,只看到了一些火紅的衣角,他渾身顫栗不已,想著其他精怪說的他們這些小妖在仙人手下隨手一揮就會喪命的事,更加的害怕了。
“恩人。”沈醇低頭看著他道,“他有何恩于你”
“救命之恩。”齊露說道。
“給我一滴你的鮮血。”沈醇看著他說道。
齊露連忙劃破了手指,從那處逼出了一滴鮮血,血液本要滴落,卻懸浮在了沈醇的手中。
齊露匆忙抬頭去看,卻因那月華之下的身影瞇了眼睛。
那一人背月而立,本是火紅的衣衫有幾分暗紅之意,他的身影極為高大修長,那一滴血液被握于掌心之中,有些微懶的桃花目微垂,正好對上了他看呆了的視線。
驀然對視,齊露連忙收回了視線,低頭時額頭都快貼在了地上“小妖冒犯,仙人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