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姻緣府中來去自由,做個散仙可比征戰要悠閑的多。”沈醇笑道。
521連連點頭,它的宿主那絕對是能躺著就不坐著的,這仙界諸仙對白白避之唯恐不及,保護是不存在的,沒搞破壞都算是仁至義盡了。
“可你手下若領兵,日后也好與清絕仙君共同進退。”赤月說道。
他跟清絕不合,那是因為對方一言不合就割了他的滿頭秀發,此事流傳仙界,里子面子都丟光了。
可也知道這仙界安定與清絕脫不了干系,因而只是能不往來便不往來,未必希望對方出什么事。
更何況如今他府中的南緣與其還有可能結成仙侶。
“我若受仙界調度,才難共同進退。”沈醇說道,“如今一身清閑,想去何處便去何處,他若在仙界,我便在仙界,他若去戰場,我同去便是。”
赤月仙君沉默的看著他,嘶了一聲“能讓你這樣的浪子回頭,本君倒真是好奇清絕到底有何魅力”
沈醇不答。
赤月仙君摸著下巴道“你是我府中的人,若日后真結成仙侶了,清絕是否也要向我請安問好”
他眼睛驟然亮了,明顯在想著美事。
沈醇打開了折扇道“只要仙君的頭發承受得住。”
赤月下意識摸向了自己的頭發,擺手道“罷了罷了,我是沒那個命的。”
清絕宮上的仙氣一融匯便是十載,十年來逐漸圓融,大有祥和之氣籠罩。
仙界一片明亮祥瑞,人間自有陰晴,魔界中卻是一片的昏暗,即便宮宇同樣高大,也是以黑灰二色為主。
林木皆是漆黑,其上滾落著黑色的液體,偶爾能夠聽到嘶嘶纏繞的聲音在其中響起,即便是有魔修不小心踏足,也會被其中驀然探出的藤蔓卷進去,不過瞬息只留下了帶著血的骨頭被拋了出來。
魔界的域界并不明顯,勢力割據爭斗,每每劃分不定,魔君被取締不過常有的事,屬下,新起的魔修,甚至枕邊人都可能成為奪命的人。
“蛇君,仙界來人說清絕仙君歷劫成功,這十年來道心圓融,一旦真的度過此關,魔界危矣。”一魔修試探的靠近那片漆黑的叢林,在那藤蔓探出時連忙說道。
“十年,如今他倒是著急了。”叢林之中傳出了一聲陰詭至極的聲音,讓抱拳站在外面的魔修顫抖不已,“當初讓他尋清絕的蹤跡,他竟然算不出去了何處,如今要如何對付。”
“對方說當日是因有南緣仙君守在身側,魔界不好動手。”魔修說道,“如今清絕仙君雖然道心逐漸圓融,卻對南緣情根深種,一旦南緣出事,再穩固的道心也會崩塌。”
“南緣那個劈開雷劫的姻緣仙。”叢林之中傳出了嘶嘶的聲音,“清絕如今倒是越活越倒著回去了,他說怎么讓南緣出事”
“對方本就行事不羈,不似清絕那般挑不出錯處,這些年來擅自管了凡間不少事,不守仙界規則,還拒絕了仙帝的招募,已然引得不少仙人不滿。”那匯報的魔修說道,“只要將對方與魔界勾結起來,淪為眾矢之的容易至極。”
“嘿嘿,哈哈哈哈哈”叢林之中響起了極為尖銳的笑聲,直震的那魔修七竅都出了血,“這仙界中人一旦惡毒起來,可比我魔界中人還要狠吶,嘻嘻嘻”
“蛇君”那魔修捂住口鼻喊了一聲,叢林之中蛇尾驀然探出,將他卷了進去。
骨骼斷裂和咀嚼的聲音摻雜著血腥的味道傳了出來,叢林之中什么東西驀然收攏著,一個漆黑的身影從其中踏了出來,他的嘴唇鮮紅發暗,其上還沾著血跡,眼睛狹長吊梢,隱隱約約的蛇鱗正隨著他的踏出而從臉上緩緩消失著。
他抬起手,伸出猩紅的舌尖舔了舔漆黑指甲上的血跡道“真是吵鬧啊”
清絕宮沈醇雖可以隨意出入,可是白竺正在入定中,是不能貿然打斷的,仙界中的事不太多,又有新的小仙入了姻緣府,時間更是空閑,下界的時日也變得愈發多了起來。
凡間朝代更替,曾經爭斗的那些人早已經連骨頭都化成了灰燼,只是換了一批人,人間仍然熱鬧。
江南煙雨如畫,幽谷變遷,本有人發現此地,卻被沈醇直接用結界籠罩了起來,曾經灼燒的痕跡早已沒了蹤影,反倒是那棵栽種的桃樹每每落下的果子在周遭繁衍,沈醇不過隔了幾月再去,那里已經長成了一片桃林,花開時落英繽紛。
沈醇再不過上去幾個時辰,再下來時其中的桃子已經成熟,他從其上摘了幾筐,本想離開此地時手中的折扇驀然出現,直指一抹隱晦的魔氣而去。
對方明顯躲閃不及,啊了一聲掉落在了地面上,血跡蔓延開來,魔氣直接侵襲了此地。
“仙君手下留情。”另外一道魔氣在沈醇揚扇時連忙開口道,“在下有事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