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獅恭敬行禮道“仙君,南緣仙君已在外面站了三日了。”
“嗯,知曉了。”白竺垂眸道,卻未再多說一句話,也未動身。
他深知沈醇性情,那人并非隨意拈花惹草之人,只是樣貌生的風流,又不吝于給予弱者善意,天生便容易吸引他人。
能吸引得了他,自然也能吸引得了旁人。
雖能理解,可看到他人緊緊相隨,滿眼都是傾慕時還是會有無法消解的不悅。
可那些目光又無法斷絕。
“仙君,仙界對此事議論紛紛。”小石獅說道。
“說了何話”白竺問道。
“說您感情出了變故,沒新鮮感的有,說南緣仙君本就是風流之人的也有。”小石獅說道,“還有說羨慕您的也有。”
“羨慕”白竺說道。
“是,說是這天下傾慕南緣仙君的人再多,他一顆心也掛在您的身上,該嫉妒的是那些傾慕卻求不得的人才對。”小石獅說道。
白竺垂下了眸,微微嘆了一口氣道“他教你說的”
小石獅驀然吞咽了一口口水“小仙,小仙”
“罷了。”白竺起身,朝著宮門外走了出去。
其實他說的對,那為旁人傾慕的人一顆心都掛在他的身上,若是一味的生他的氣,給了旁人鉆空子的機會,那才真是讓那些人做夢都能笑醒。
門被打開,那一身紅衣的人就立在外面,看見他的身影時,眸中已浮現了笑意,他叫他“阿白。”
白竺走了過去,不過分別三日,他好像已經很想他了。
“為何三日之前不讓石獅遞話”白竺走到了他的面前問道。
“總要先讓你消氣。”沈醇伸手抱住了他笑道,“阿白,我知錯了。”
“你無錯。”白竺捧著他的臉,同他抵住了額頭道,“是我的錯,你從未招惹,他人傾慕是他人的事,與你無關。”
他的溫柔與良善是刻在骨子中的,或許在不經意間就會吸引他人,但他不會要求他去將這種行為改掉。
“我日后必然離有心之人十萬八千里。”沈醇笑道。
“你已做的很好了。”白竺說道。
仙界極南之地以那小花仙的本事總要個把月才能到,即便心有傾慕,也難再見。
“你不氣便好,你不知我這三日在外,內心十分忐忑。”沈醇說道。
“你不是同赤月說你愿意么”白竺說道。
“清絕仙君何處學來的偷聽的本事”沈醇抱緊了他,在他的唇上親了一下。
白竺氣息微斂“本君自然要看看你離開了沒有。”
沈醇笑意加深“我若悄悄離開,你可會追出來”
白竺冷聲道“不會。”
“口是心非。”沈醇傾身深吻住,白竺無從辯駁。
小石獅躲在門后看著門口兩人,覺得仙界那些人說的感情淡了是不可能的,這種應該叫做難舍難分。
二人吵架不過三日,便再度和好如初。
而在那之后,只要南緣仙君出現的地方,清絕仙君總會在側。
他二人倒并無什么過于親昵的舉動,只是言談說笑間,總是羨煞旁人,什么感情不慕的傳言破于無形之間。
那是在姻緣府外,若入了姻緣府,沈醇便沒有那么收斂了。
水鏡前二人坐在一處,沈醇從鏡中招來兩個娃娃,在其上纏著紅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