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明顯很不服氣。”顧白熙笑道,“如果是白玖,鄭云成不會敢這樣。”
“家主有那么兇么”沈醇笑著問道。
“據說很兇。”顧白熙說的時候愣了一下,“顧家私下的事情都是他來處理的。”
“您從來沒有見過他么”沈醇問道。
顧白熙手指微縮了一下道“他不愛出門,也不愛跟人交談,只說過一兩次話”
他好像從來沒有見過他的弟弟。
顧白熙神情恍惚了一下,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略帶著些審視的看向了沈醇的背影,在其轉過身時笑道“你問這個是什么意思”
“只是覺得您說據說兩個字,好像對家主很陌生。”沈醇瞟了一眼他的神色,直接錯開道。
“我見他的時候他很溫和,但在別人口中不太一樣。”坐在那里的青年笑道,“你覺得他很兇么”
“沒有。”沈醇收拾著茶盞進了廚房。
顧白玖看著他的背影,起身上了樓,按下了電話道“黎伯,廢掉鄭云成一條胳膊。”
“那可能會引來鄭家的反撲。”黎伯的聲音響起。
“蛋糕就那么點兒,想要分,總要給點兒好處。”顧白玖說道,“鄭家的蛋糕大家也垂涎很久了,只用留下南山那塊地就行。”
“看來他這次惹到您了。”黎伯笑道。
“他說讓顧白熙等著,這句話很有威脅性,我得先下手為強。”顧白玖說道,“不用掩飾是我們發起的,做就完了。”
“是,家主。”黎伯說道。
顧家能夠長存于安全區,靠的當然不僅僅有明面上的財富,空有財富而沒有力量,是守不住目前的地位的。
顧家驀然發難,整個安全區都有些異動,只是鄭云成卻似乎從安全區消失了一樣。
鄭家一邊匆忙尋找著人,一邊忙著應對四面八方來的壓力,而當他們找到人的時候,鄭云成已經死在了一家地下室里,尸身已經有些發臭了,斃命的是胸口的一刀,而周圍沒有任何人的痕跡,連指紋和毛發都沒有。
鄭云成的死加劇了鄭家的倒塌,也給整個安全區布上了一層陰影。
“是顧白玖出手了”
“果然,惹誰不好惹到顧白玖,這下什么都沒有了。”
“他大概是覺得顧白熙好欺負,誰知道碰上了個硬茬,活該。”
有人議論,卻少有人對于鄭家的劃分說什么,好處到手,一些嘴也能夠閉起來。
“家主,不是我們的人。”黎伯的電話打了過來。
“我知道。”顧白玖握著電話說道,“我們的人還做不到那種程度,鄭云成最近還得罪過什么人”
“他得罪過的人很多,需要一一排查。”黎伯說道。
“去做,顧家附近增添守衛,不要讓顧白熙再出什么事。”顧白玖說道。
他們是不同的人格,卻是一體的,一旦對方出事,他也會完蛋。
“好的。”黎伯說道。
顧白玖放下了電話,對著窗外沉思了片刻,又重新提起了電話,按下了別墅內的一個號碼。
音樂響起,沈醇放下了正在解著扣子的手,接起了電話道“家主,需要什么”
“過來,我要洗澡。”顧白玖的聲音傳了過來。
“好,稍等。”沈醇放下了電話,重新系上扣子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