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明宣帝揮了一下手,沒有多問什么。
太監后退,一聲高喝“上朝,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臣有本要奏”一年邁的大臣出列,執笏板跪地道,“陛下,如今鹽糧不足,虔州之地因去年大旱更是缺衣少食,太子殿下不恤百姓,暗中指使人哄抬糧價,如今虔州之地早已民不聊生,私鹽售價堪比黃金。”
“陛下,太子殿下如此置社稷于不顧,長此以往,必失民心啊。”又一大臣出列道。
“召太子前來。”明宣帝說道。
老太監匆匆而去,囑咐著小太監。
宮廷到太子府,畫面一轉,金絲帳里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掀起了帳子“來人。”
侍從紛紛魚貫而入,皆是跪地行禮,只見帳中之人坐于床畔,長發散落,如墨色的流水一般,雖只著褻衣,眉宇間仍帶困倦,其上威重之氣,無人敢直視半分。
“起來。”朱徽崢開口。
侍從們紛紛動身,掛簾帳的,替他穿衣穿鞋的。
華麗的衣袍加身,一件又一件的整理著,再佩戴蟒紋的玉佩,長發豎起,佩戴極為華麗的發冠,這一身金絲玉縷,卻并非朝服。
“太子殿下,宮中來人。”有侍從匆匆過來,跪在正品茗的人面前說道。
“什么事”朱徽崢問道。
“說是有大臣參奏,陛下讓您去朝堂一趟,說是您若病了,可坐轎攆入內。”侍從謹慎的說道。
“去回他,不去。”朱徽崢吹了吹杯口的熱氣道。
“可陛下那里”侍從要勸,對上他掃過來的目光時連忙低下了頭退了出去,回了那宮中之人。
“太子殿下何時出發”小太監詢問道。
“太子殿下說,不去。”侍從為難說道。
“這”小太監一愣,焦急問道,“這是陛下的宣召,奴才回去沒法交差呀,可否再勸勸殿下”
侍從搖了搖頭。
小太監知道輕重,只能無奈離開。
朝堂之上不見太子朱徽崢的身影,只有兩個字傳達。
“陛下,太子殿下說不來。”老太監謹慎說道。
朝堂之上因這一句話而靜默了下來,諸位皇子大臣神態各異。
“陛下,君臣有別,天家父子,皆是先君臣,后父子,如今太子殿下毫無情由直接抗旨”
“崢兒或許是病的重了些,他既身體不適,就讓他好好休息,派太醫去看看。”明宣帝開口道。
而因這一句話,諸位大臣紛紛按捺,其他皇子也皆是露出了些許失望的神色。
太子威重,一是因為其嫡長子的身份不可撼動,二則是因為帝王寵愛,當真是不同于其他兒子。
其他皇子自是先君臣,后父子,可太子不同,在他身上,明宣帝素來像一位父親。
“陛下”那大臣叩頭道,“虔州之事與太子殿下息息相關,不可輕縱啊。”
“愛卿如此說,可有證據”明宣帝問道,“若只是憑一二人口供而無實證,便算是污蔑儲君,觸犯天家威嚴了。”
朝堂之上愈發安靜,那大臣抬頭道“臣以項上人頭擔保,只要陛下下令徹查,自能查出太子殿下罔顧百姓之事。”
“那就查吧。”明宣帝終是松了口。
退朝之時,群臣紛紛互看,朱徽丞不與他人并行,待到上了那比其他皇子要破敗數分的馬車時才嘆了口氣。
“殿下因何嘆氣”跟隨的侍從問道。
“不過是站的有些累了而已。”朱徽丞說道。
太子威重,如此參他,只怕性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