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彥斌連忙回頭道“我只要酒,蔣哥您想喝什么,我都給您點上來。”
“隨意。”蔣政柏松了松領帶道。
他來請客,被鎖了卡的趙彥斌頓時咽了口口水,拿著清單就是好一通的點,幾萬幾十萬的紅酒通通下手。
清單發到了后臺,正在整理的服務員問道“二號包廂一共點了三百萬的酒,什么來頭”
“好像是趙家的,還有蔣總,放心,一般沒人敢在郭哥這里逃單。”正在按照清單端著酒的服務生說道。
“三百萬,可真有錢。”服務生將酒一一放了過來道。
另外一個服務生捧著托盤小心翼翼的離開,輝煌仍然是昏暗而忙碌的,沒有人看見那匆匆隱沒在拐角處的衣角。
“蔣政柏”
酒水端了上去,服務生卻都被揮退了下去,趙彥斌親自在那里開酒醒酒,然后放在了蔣政柏的面前道“蔣哥,請。”
醒好的紅酒在杯子里發出像寶石一樣的光澤,每一口都值得品味,蔣政柏端起的時候卻看都不看一眼,直接喝了下去。
“再來一杯。”蔣政柏說道。
“蔣哥,喝酒不能喝這么猛,容易醉。”趙彥斌連忙倒著酒道。
“你顧好自己就行,我心里有數。”蔣政柏拿過了酒瓶,自己給自己倒上了大半杯。
紅酒這東西,有興趣的時候品嘗一下,沒興趣的時候跟其他酒沒有任何的區別,只是用來讓腦袋放空而已。
趙彥斌看著他牛嚼牡丹的喝法,也知道勸不了,索性自己去給自己倒了“蔣哥,我能不能給自己叫個倒酒的就給我自己叫,不干別的,就倒酒就行。”
“隨你。”蔣政柏說道。
趙彥斌頓時喜笑顏開,按下了通話叫著人。
包廂里有些昏暗,蔣政柏喝了兩杯,靠在那里閉目養神,他沒打算真喝醉,本來就已經夠狼狽的了,在這種地方喝醉,讓人看笑話,只會更狼狽。
他只是想冷靜一下,想想之后應該怎么辦,放手是沒可能的,也不能真的毀了沈醇的事業,不繼續包養,人又可能跑,繼續包養,先不說沈醇三年后可能不會缺錢,就是繼續了,他一輩子也得不到心。
所有的路就好像堵死了一樣,偏偏都是他自己設下的條件,自己種的什么因,就只能嘗什么果,怨不得沈醇。
包廂的門被打開時蔣政柏也沒有睜開眼睛,對方的腳步聲踩在地毯上沒什么聲音,只是說話的時候帶著幾分難以忽略的陰柔“兩位先生,是只需要倒酒的服務么”
“怎么是個男的”陳彥斌看著站在那里穿著馬甲的青年皺起了眉頭。
“雯姐身體不舒服,就讓我來了,您要是不滿意的話,可以再換別人。”頭發燙著小卷,臉上畫著精致妝容的青年道。
“算了,就你吧。”陳彥斌看了旁邊正輕輕閉目的男人一眼,覺得今天指定是玩不成了,也懶得再換。
“好。”青年走了過去,視線卻悄悄的從蔣政柏的身上打量過,微微粗重的呼吸在他蹲下時被壓下,他半跪在地上道,“您想要開哪瓶”
有些曖昧昏暗的燈光下,青年的臉看起來精致而白皙,雖然化了妝,但看不出什么不服帖來,還沾了點兒淡淡的香味。
趙彥斌沒得玩,對著他倒起了點兒興趣“小鴨子,叫什么名啊”
“小清。”青年笑著道。
“這名字有意思,聽起來不男不女的。”趙彥斌說道,“就開這瓶。”
青年拿過了開瓶器,跪在那里慢慢的擰著,目光不住的落在蔣政柏的身上。
“怎么,看上我們蔣哥了”趙彥斌瞧著他的眼神笑道,“你這樣的,他看不上。”
“沒,我不敢的。”小清打開了瓶塞,將酒倒進了趙彥斌的杯子里道,“先生,您請。”
“一看就外行。”趙彥斌擺了擺手道,“算了,坐這兒吧,嘮嘮嗑,說說在這里干幾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