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碰我”季昀白懊惱道。
“好,我不碰你。”沈醇松開了他,退開到了一旁,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示意著自己的安全距離。
季昀白略感心安,但脫成這樣的畫面實在太糟糕,可又不能不脫,他深吸了一口氣自己撕扯著,那刺啦的聲音時時刻刻都在挑戰著心理的防線。
耳垂幾乎滴血,他看向沈醇時帶了些焦灼和無所適從,可話到嘴邊幾個來回,硬是說不出求幫忙的話語來。
“你別看”季昀白說道。
沈醇側過了身去,視線瞥向另外一方,努力讓自己的笑容沒那么囂張“用不用幫忙”
“不用”季昀白憤慨道。
他嘗試著從腰部往下脫,但不知道那東西到底怎么撕的,還不知道勾到了哪一塊,總之手指和腿好像都在跟破碎的絲襪打架一樣。
脫不下就只能撕,偏偏撕一下
這個房間里為什么這么的安靜
季昀白看著坐在那里的沈醇道“你能不能先捂住耳朵。”
“要不我先出去”沈醇起身笑道,“等你收拾好了我再進來。”
他穿的是浴袍,下面還不帶褲子的那種,雖然不至于露出來,但是到外面待著,萬一碰上陌生人,那不是被占了便宜,萬一再被拍了照片,耀世小少爺的形象都要毀了,再萬一遇到了沈錚他們
季昀白神色糾結,沈醇看著他嘶了一聲道“出去也不行”
季昀白糾結的點了點頭。
“阿白,你知道那些盒子里東西除了用來做那種事情以外還能干什么么”沈醇坐在了他的床邊問道。
季昀白不明白他為什么說這個,努力思索道“難道還能用來塞耳朵”
“那不能。”沈醇的手指勾上了他腿上已經脫到一半的絲襪,湊近了笑道,“其實啊”
他的聲音壓低,季昀白滿臉疑惑的看著他“什么”
“還能用來吹氣球。”沈醇挑眉笑著的同時,手上用力,撕拉一聲,那原本就破碎的絲襪徹底脫落了下來,雖然還有一些碎的布片落了下來,但是困擾季昀白的東西總算完全的離開了他的身體。
季昀白聽到這個答案時還有些懵,然后那樣的動作直接讓他羞恥到了爆炸。
黑色的布料被男人捏在手上,帶著輕薄破碎的質感,然后被他漫不經心的丟進了垃圾桶里。
季昀白很難描述自己這一瞬間的感受,但他竟然感覺到了一種跟沈醇平時很不一樣的性感。
這個人,或許并不像平時看起來那么的溫和有禮。
好吧,確實不像。
至少他在他演講的時候從未想過這個人有一天會在這里讓他穿那種東西。
沈醇將床上的碎屑一一丟進了垃圾桶,看著坐在床上一邊發愣一邊臉紅的青年,過去的時候沉了口氣,手指輕輕碰了一下他的耳垂。
那本來呆坐的身體微顫,沈醇笑道“阿白,還玩游戲么”
今晚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都是游戲做的孽,季昀白聽著那響起的聲音,也沒了想玩的念頭“現在還怎么玩”
一想起游戲就想起黑絲,他可能要永遠戒掉這個游戲了。
“那就先收起來了。”沈醇將兩個筆記本合了起來,疊在一起直接放在了地毯上。
“不放桌上么”季昀白有些驚訝的時候,被扣住了放在床上的手。
沈醇湊了過去,對上青年輕顫的睫毛,親了一下他的唇道“我們玩另外一個游戲。”
“沈醇。”季昀白吞咽了一下,扶上了他的肩膀道,“我你不是說這只是成年禮,好好玩一次么”
“嗯。”沈醇聽著他小聲的問詢,吻上了他的唇,分開時道,“成年禮也包括成年人的愛情,阿白,男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我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