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了一下頭,復看過去時輕輕抿緊了唇。
是沈醇,他跟在星港的時候不太一樣了。
那個時候他璀璨的像天上的艷陽,讓人不敢直視,而現在
這樣暈黃又有情調的酒吧一角,男人慵懶的坐在那里,手指輕握著酒杯,像是久居于其中的浪子,可又有著矜貴優雅的味道。
這是他得不到的人。
他費盡心機,都不能保證能夠拿下閻白止,又怎么敢去奢望沈醇。
有太多家族的oga想要踏入布依家族,也有太多的oga想要嫁給這個人,他的人設營造的太死,只能一條路走到黑。
但只有真的見到人的那一刻,方陶才發覺自己是不甘心的,他不甘心跟這么無趣的aha度過一生,他也有喜歡的人,為什么一定要在一棵樹上掛死,而不能喜歡真正喜歡的人
沈醇自然留意到了方陶的視線,在察覺其中的情緒時,他的眸中閃過了一抹輕嘲。
閻白止放在腿上的手驀然收緊,收回視線時心里有些微的悶痛感升了起來,略帶急促的起身帶動了桌角,桌邊的杯子被震,直接倒落,水流淅淅瀝瀝的順著桌角滑落,閻白止扶起時,多了滿手冰涼的水。
“軍團長”方陶驀然回神看向了他。
“我去一下洗手間。”閻白止沉聲說道,轉身離開了那里。
“哦。”方陶有些意興闌珊的應了一聲,再看向沈醇那邊時,發現對方也起身了。
“喬可,去我大伯那里坐著。”沈醇起身道,“我有急事先走了,下次跟你道歉。”
“好。”喬可應了一聲。
他起身離開,路過沈博那里示意了一下,然后匆匆追上了閻白止的身影走出了酒吧。
“哎,怎么走了”有將軍問道。
喬可捧著自己的果盤老老實實坐在了沈博的旁邊道“沈哥好像有特別急的事。”
“那也不能把一個oga扔下呀,不像話。”沈博說道,“沈叔回去教訓他啊。”
“這不是有您在嘛。”喬可朝他笑了笑。
“軍團長也走了啊,難不成生氣了不能吧。”
“你自己介紹的方家的oga,你自己負責安全護送回去啊,我可不管。”
“送回去都是小事,媽的老子回去挨批可怎么辦”
“小喬可,你去把那個方哥哥叫過來好不好”一個將軍說道。
“不好,我不喜歡他。”喬可說道。
將軍們一個個腦袋都大了。
帶兵打仗他們還行,處理oga之間的矛盾實在太為難他們了,萬一說重了,說不定還會哭
閻白止下意識走出了酒吧,外面吹來的風吹散了酒吧里濃郁的酒味,天色已經很黑了,這一代的夜晚很是安靜,只有遠處的燈光亮起著。
空無一人的街道,再加上涼爽的風,讓他的思緒好像瞬間冷靜了一些,也清楚的記得沈醇最后的眼神,輕嘲。
嘲什么嘲笑他對著一個aha動了念頭么
aha和aha,誰會去拋棄柔軟的oga,去喜歡一個硬邦邦又沒有什么情趣的aha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