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食物補充,沈醇出來的時候重新帶上了門,墻壁在他出來時再度恢復了原狀。
晨光降臨時,花香的味道在陽光下肆意彌漫,傭人將早餐一一送到了房間。
馬匹休養了一晚,被掛在車時有些閑不住的踢踏著馬腿,很多傭人在花田中勞作著,剪出一些盛開很好的擺放在了莊園內部,又挖掘枯萎的,再補種上新的花枝,一切都是欣欣向榮的模樣。
歐維從房間中出來時,正好聽到了旁邊門響的聲音。
“日安,格溫特先生。”歐維看著他一身棕色修身服飾道。
“日安,歐維神父。”沈醇笑道。
馬車已經準備了很久,阿普將箱子提上了馬車,等候在了那里。
歐維踏上了馬車,帶著一種莫名的不舍打量著外面,阿普坐在了他的身邊小聲道“這里可真美好,天天住在宛如天堂一樣的地方,難怪格溫特先生的脾氣會那么好。”
“他的脾氣好跟環境無關,那是他的禮儀和教養。”歐維說道。
他的氣定神閑不會被外物輕易干擾,是很成熟很可靠的人。
賈格爾下樓的時候正好聽到了這句話,他看了一眼靜坐的小神父,對方明顯不是很喜歡他,而這一切都拜那個正在修剪著花枝的男人所賜。
以往他也不在乎一個神職人員喜不喜歡他,他們生長在教廷中,所受到的教誨都是光明和神明,前往那里的信徒都是輕聲細語的,很少有人會把邪惡和污穢帶去那里,這也導致這位神父看起來像一張白紙一樣,很難看到更深層次的人心險惡。
“看人不能只看外表,要不然到時候吃虧的是你自己。”賈格爾說道。
“那要怎樣才能直觀的看到人的內心呢”歐維看著他問道。
賈格爾一時之間有些啞口無言“總而言之你要看到他行動背后更深層的原因,一個人無緣無故對你好,一定是別有目的的。”
“那您有什么目的呢”歐維問道。
他的話語并不急躁,只像是在求知,可賈格爾卻再度卡住了“我”
他只是一時心地善良,不想看到純白被畫上漆黑的色澤。
可他剛剛又說無緣無故的好是有目的的,他還確實沒什么目的。
這小神父倒是純潔,但能普及信仰的人,說服人心的邏輯能力還是不差的。
“賈格爾先生,您連自己都說服不了。”歐維認真說道。
沈醇在一旁看了個熱鬧,將那一捧扎好的鮮花遞給了歐維道“送你。”
“啊”歐維一改面對賈格爾時的認真,小心捧過鮮花的時候有些受寵若驚,“謝謝您。”
“不客氣,這些花朵有助眠的效果,放在床邊會讓你睡的好一些。”沈醇說道。
“非常感謝您。”歐維將鮮花捧在了懷里,手指有些輕憐的撫摸上那嬌嫩的花瓣,開心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你喜歡就好。”沈醇坐上了馬車笑道“賈格爾先生還要一起去教廷么”
“不用了。”賈格爾已經體會到了他在其中的多余,再有格溫特在旁邊摻和,只需要只字片語就能夠讓小神父對他的態度更差。
但沒關系,他可以等他撕下偽裝的那一刻,他總有目的,也總有將其徹底暴露出來的時候,那個時候不需要什么話語,歐維自己就會明白自己上了當。
“那么,再見。”沈醇笑道。
管家幫忙關上車門,駕駛著馬車出了莊園。
傭人牽過了賈格爾的馬,它不僅被肥美的夜草喂了一晚,身上的泥土也被清洗的干干凈凈,鬃毛更是跟做過護理一樣油光水滑,隨風招展,連本來不合適的馬蹄鐵都換了新的,被牽到跟前的時候賈格爾差點兒認不出這是自己原來的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