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完,原非白稍微猶豫了一下,自告奮勇道“我來洗碗吧。”
沈醇看了一眼他戴著戒指的手指道“不用。”
夸張造型的戒指用來修飾,襯的那雙手很漂亮,也很十指不沾陽春水。
很可能一言不合就把碗給碎了。
“那多不好意思。”原非白著實是不太喜歡廚房的油膩。
沈醇察覺了其中的那么一些不情愿,起身道“那你來。”
原非白沉默了一下,覺得自己剛才就不應該多嘴說那一句,他是第一次上門的客人,沒什么不好意思的,但是這樣也說明這男人不見外,沒把他當外人。
碗碟端回了廚房,原非白摘下了手上純粹好玩的戒指,看著略顯油膩的盤子,深吸了一口氣打算去碰的時候,察覺到男人站在了他的旁邊。
“干什么”原非白心里有些驚喜,莫非直男開竅,懂的心疼人了
沈醇察覺他眸中的喜悅,將手套遞了過去“戴上這個,保護手。”
那是一雙防水的手套。
原非白垂眸看了一眼,又抬頭看了男人一眼“你可真行。”
沈醇有些疑惑“什么”
“沒什么,給我。”原非白接過了手套,戴上后開始洗碗。
這東西其實不難洗,只要不沾油膩,多倒點兒洗潔精,多沖幾遍,完全沒有任何的難度。
沈醇看著對方那仿佛洗潔精不要錢的擠法,以及嘩嘩的水流道“太多了。”
“那你來。”原非白看向他道。
他都多少年沒有干過活了,要不是看在要挖掘寶藏的份上,洗碗是不可能洗碗的,更別說還有人指揮。
沈醇不接話了,原非白看著他,覺得這直男是木訥,但是該明確分工的時候絕對不會妥協。
做程序的,嚴謹點兒也很正常。
沈醇看著那洗碗的身影,確定了今天接觸的成功,以他一言不合就扎釘子的暴脾氣而言,能夠做到這一步,只能說是很喜歡了。
沈醇轉身離開,拿上那顯卡看了看,還是裝上了自己的電腦。
雖然功能有些浪費,有點兒像開著坦克去殺雞,但是流暢度明顯會提到一個相當優越的地步。
作為一個生活規律的直男,是不會被任何外在影響的,因而沈醇直接打開了電腦,開始忙自己工作上的事情。
原非白將碗碟擺放在案臺上,確定沒什么要洗的,直接丟下涮干凈的碗出了廚房。
收納進柜子里他就沒干過那事。
沒有了嘩啦的水聲,屋子里有些靜悄悄的,原非白坐在沙發上休息了一下,覺得他跑到別人家洗碗這事絕對要瞞到死,否則可能會被手下笑到死。
在沙發上攤平了一會兒,也沒有人來管他,原非白聽著一個房間里傳出來的鍵盤聲,直接側躺在了沙發上。
這地方雖然裝修有點兒老舊,但布置的相當舒適,雖然有的地方看起來有點兒土,但勝在干凈,沒有臭襪子,也沒有什么亂丟的衣服,面對他這種突擊來的都是這樣,說明平時就是這樣。
嗯,比他勤快多了,他雖然不至于臟,但有的時候很喜歡亂丟衣服。
這男人雖然不適合談戀愛,但是適合結婚。
正思索著,鍵盤的聲音停下,男人從房間里走了出來,端著水杯看著他。
就在原非白以為他會說你怎么還在這里的時候,男人接著熱水道“那個枕頭可以拆開當毯子。”
原非白那一瞬間竟然有一種驚喜的感覺“你怎么不問我怎么還不走”
沈醇端起杯子看了他一眼,側過了眸,那一眼明顯不是不想問,而是怕車被扎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