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非白老老實實的將被子翻過來鋪平,沈醇看著還算平整的床榻,將家里的鑰匙交給了他一把。
“男朋友,但凡我是個騙子,你這里都得被人搬空了。”原非白看著手心里那枚鑰匙道。
雖然對方給他鑰匙感覺很開心,但是防范意識實在太差。
“我知道你工作的地方,可以報警。”沈醇轉身進了廚房。
原非白“”
他多慮了。
吃過了晚飯,又磨蹭著親了一下,原非白終于踏出了那個家門,驅車趕往了非夜。
戀愛是戀愛,工作是工作,太膩著了也容易把人嚇跑。
車子從小區門口駛離,沈醇站在窗邊撥通了電話“喂。”
“沈總,有什么吩咐”那邊傳來了問詢的聲音。
“知道非夜么”沈醇問道。
“知道。”那邊說道。
“老板原非白,查一下他的背景。”沈醇看著窗戶上呈現出來的人影道,“別驚動了人。”
“好的。”那邊說道。
“還有。”沈醇轉身走向了室內道,“派個人跟著他,什么也不用做,盯著就行。”
“好的。”那邊的人問道,“非夜那邊是有什么問題么”
“照做就好。”沈醇說道。
原非白不是主角,世界線中關于他的死亡也是一筆帶過。
他的性格偏向于張揚,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也不弱,只是有時候即使自己做的不出格,也照樣會有看不過眼的背后使絆子,捅刀子。
原非白疏于防范,他卻得幫他盯緊一點兒,免得出什么意外。
“是。”那邊說道。
非夜一如既往的熱鬧,也一如既往的容易產生爭端,這些對原非白而言都是小事,有事處理的時候沒有那么無聊,反而是沒事處理的時候,不能抽煙,只能喝酒,基本上都是自己一個人待著,看著外面歡樂的場景,反而覺得孤單。
“原哥,您要是覺得無聊,我給您找個陪您喝酒的人唄。”孫強看著他懶洋洋靠在沙發上的身影道。
原非白看向了他,半晌后朝他招了招手,孫強走了過去,被他一把扣住了脖子拉了過來,身體幾乎呈九十度,相當的難受“你是想著法的想讓我分手啊”
“原哥,您認真的呀”孫強訕笑道。
“當然認真的。”原非白說道,“不然您覺得我跟他玩呢”
“主要您這興頭起的太快,以前不也有過兩天沒興趣的事么,不照樣該玩玩。”孫強低著頭道。
他們原哥身邊鶯鶯燕燕也是絡繹不絕的,雖然少有入眼的,但也有那么一兩個能讓他們原哥感點兒興趣的,只不過往往還處于觀察期,就直接黃了。
“以前那些哪能跟他比。”原非白松開了他,下意識從口袋里掏著煙,在摸了個空道,“你不懂,不要跟著瞎摻和,再有下一次你給我端盤去。”
孫強立正站好,端正態度“好嘞。”
他就不信他們原哥能感興趣超過一個星期。
“去把高洋叫過來。”原非白沉吟了一下道,“順便讓他拿一瓶紅酒過來。”
“好。”孫強轉身去了。
燈紅酒綠,包廂門再打開時,外面嘈雜的聲音傳進來了一瞬。
穿著馬甲的青年端著托盤放在了茶幾上,帶著笑容道“老板,這是您要的紅酒。”
“會醒么”原非白看著他問道。
“有學過,吧臺那邊也說過了這個酒的醒法。”高洋對上了那正打量的視線,目光頓時有點兒不知道該往哪里放。
他一直覺得自己長的挺好的,直到進了非夜,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樣貌之上還有氣場,沒有故作姿態,也沒有高高在上,有的人好像天生跟普通人不太一樣。
“開吧。”原非白看著對方的動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