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一處陣法上電流閃爍著,位于陣心上的兩樣器皿同時裂開了縫隙,變得支離破碎。
氤氳的鬼力從其中騰起,驀然沒入了陣邊人的身上,他的眼睛剛剛睜開,便直接趴在地上,渾身都被鉆涌起伏著,面目漲的通紅。
他以手掐訣,面目猙獰的將東西逼進了左手,又揮動匕首斬落,鮮血噴涌,斷掉的手落在一旁,直接被侵蝕成了漆黑的骷髏。
反噬。
那鬼王不僅一次性剿滅了他培養了很久的鬼,還帶回了反噬
不能在此處停留,得離開。
陣法被踢,那人匆匆消失在了黑暗中。
沈醇放開了懷里的人,終于得閑將目光放在了那站在門口的青年身上,他手上的金色羅盤直指,模樣似乎有點兒印象“那天試圖鎮壓的術士”
成鑫手上的金色羅盤指的都快要燙手了,這反應不就是那天逃出來的鬼王
他老爸剛跟他說了不要單獨面對,這就面對上了,天要亡他
“您好,您請聽我解釋。”成鑫反應過來,繃緊了神經試圖能說上話。
早知道,早知道他也得過來啊
沈醇看向了他的金色羅盤,成鑫苦笑了一聲,將其遞了過去道“您要是喜歡送您都成。”
青年渾身都在顫抖,握著的金色羅盤也抖個不停,言霽白拉住了沈醇的手臂道“他是過來幫我的。”
成鑫看向了他們拉住的地方,左右瞄了瞄“言教授”
救命
沈醇微微斂眸,那金色羅盤上一陣流光,直接化成了金粉灑了一地。
成鑫連撈都不敢撈,他確定他要是撈了,這就是他的下場“多謝鬼王大人饒命,鬼王大人寬宏大量。”
“身為男子,竟無一點兒氣概,如此卑躬屈膝,若遇敵人,想來也是投遞之人。”沈醇輕嗤了一聲,看向言霽白道,“你竟為如此膽小怕事之人求情。”
成鑫磕巴著伸出了爾康手,愣是沒敢問對方是怎么得出這中結論的“這不是先禮后兵”
言霽白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得出這中結論的,只知道面前的青年滿身的不爽,需要順毛捋“你剛才救了我的事,謝謝。”
“你我之間不必言謝,先禮后兵,你想用什么兵”沈醇揚眉問道。
成鑫都要哭了,感覺說什么都是錯,這怎么現代了還有文字獄呢“對不起,這是一時口誤,其實我們只是想跟您談談,對之前的事表達歉意”
“以死謝罪么”沈醇說道。
成鑫超想哭,打又打不過,說了就要命“可以不死么,當牛做馬我們也挺擅長的”
言霽白聽著他們的對話,覺得應該不會打起來了,他雖與沈醇認識不久,卻也知道他要想殺人,連說話的機會都不會給的,索性松開了他的手臂,挪動步伐撿起了自己的手機。
腿上應該是受傷了,手腕上也有些疼,言霽白解著袖子不小心碰到,輕輕嘶了一聲。
沈醇看了過去,握住了他的手腕道“你受傷了,怎么不說”
“可能是小鬼抓的時候指甲劃破了,太緊張了沒感覺到。”言霽白看著近在咫尺的青年道。
對方握著他的手腕微微蹙眉,明顯不是很開心。
“傷口不大,消毒包扎一下就行了。”言霽白說道。
“消毒”沈醇抬眸問道。
言霽白心神輕動,雖然知道現在不是心動的時候,可面前人略帶疑惑的模樣實在是撩人心弦。
就跟拿著羽毛在心臟上劃拉一樣,別人可能是劃拉一下,他是一直劃。
“就是用藥,你幫我拿一下手機。”言霽白抬頭道,“家里的燈估計得明天換一下。”
“有替換的燈么我會修”成鑫舉手,自告奮勇道。
他是很想趁沒被注意就跑掉,但這么扔下言教授跑了,回去他爹就得打死他。
“你會”言霽白驚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