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著他的肩膀,硬是輕輕巧巧地將他高大沉重的身軀拎下床。
按在了桌邊“寫”
她理直氣壯的模樣,好像寫詩是吃飯喝水一樣簡單的事。
“你以為好詩是說寫就能寫出來的”忍著氣,蕭寒煜沒好聲地道。
寫詩需要靈感
需要醞釀
需要良好的環境和合適的時機啊
可他現在有什么他只有渾身淤青,肋骨斷裂,腹瀉,饑餓,和羞辱。
“對啊”韶音理直氣壯地說,“我今天去茶樓喝茶,看到他們吟詩作對,都是一盞茶的工夫。怎么,你做不到嗎”
蕭寒煜頓時噎住。
承認做不到,那就是他才能平庸。
承認做得到,就是他之前敷衍。
“我當然能做到。”他忍了忍,抬頭看著她說道“但我現在又累又痛又餓,著實沒心情。”
韶音撇撇嘴“詩寫得不怎么樣,閑事倒挺多”
受此羞辱,蕭寒煜簡直連殺了她的心都有了。
可惜,他現在龍困淺灘,不得不忍著她。
“待我身體好些,必為你寫,如何”他用溫柔的聲線說道。
這可真是從未有過的了。
韶音笑瞇瞇的,拍了拍他的肩“我喜歡你這樣說話,聽起來像人話了。這樣,今天的午飯就不要求你作完詩才吃了,你先吃飯,吃完飯再作詩。”
說完,還邀功道“我對你好吧”
好個啊
蕭寒煜臉上肌肉直抽,努力做出和煦模樣,去捉她的手“我知道,音音是心腸最軟的。”
“干嘛”韶音在他手背上打了一下,發出清脆的一聲“啪”,她看著他愕然的神情,哼了一聲,抱臂說道“我的手是你想捉就能捉的”
蕭寒煜心頭涌上一股狂怒。
非是他想捉他一點都不想捉但,這不是要討好她嗎
“你我是夫妻”他忍著氣道。
夫妻之間,捉個手,怎么了不應當嗎
“我知道啊。”韶音抱著雙臂,斜睨著他,“我說過了,會對你很公平。你以前怎么對我,我現在就怎么對你。從前我想跟你親近,你總嫌我淫蕩。現在,也該是我嫌你了。”
她很不客氣,一點面子都不給他留,直接說到他臉上“你受著傷,生著病,還餓著肚子,居然還想抓我的手蕭寒煜,你就這么饑渴嗎你是蕩夫嗎”
一番話氣得蕭寒煜直翻白眼,險些厥過去。
至于為什么沒有真的暈倒,還要多虧這短短幾日當中,她給他帶來的震撼,將他的忍耐能力提高了百倍不止。
“你,你”
他指著韶音,手抖得像中風一樣,嘴唇哆嗦著,半晌沒說出第三個字來。
“蕩夫。”韶音彎下腰來,笑吟吟地看著他,在他耳邊吹氣,“我的浪蕩王夫,你想摸我的小手啊是不是只要你承認自己淫蕩,我給你摸一下啊”
蕭寒煜氣得,一把推開她,起身就走。
但他渾身無力,別說推開她了,自己差點摔倒踉蹌了一下,黑著臉走到床邊,躺下了。
閉上眼睛,再也不聽、不看。
“吃了飯就好好作詩。”韶音說道,手指摸了摸鞭子,“晚飯前我要看到。如果你沒作出來,或者作得不好,你知道我的”
她尾音拉得很長,陰測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