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已經打消懷疑了,因為跟她聊了一路,沒感覺到什么曖昧。但是,她又請吃飯
“還有件事麻煩你。”韶音羞澀地說,“我缺個安靜畫畫的地方,那個,你的畫室,能不能借”
陳煜風更頭疼了,她不會真的要追他吧
“借你倒是可以。”他說道,“但我不怎么在。”
韶音沉吟了下,看著他道“那這樣,你租我地方,我幫你看店,有客戶上門的話,我幫你接待下”
這倒是可以。
“行。”陳煜風點點頭,很痛快地答應了。
只要她不是奔著追他來的,怎么都好說。
兩人去吃了頓飯,然后陳煜風將畫室的鑰匙給了她一把,就拍拍屁股走了“有空我會回來的。”
韶音站在門口,微笑著目送他“我會看好畫室的。”
陳煜風頭也不回,擺了擺手,就大步走遠了。
“他真是自作多情哎。”灰總嘲笑道。
當然,它嘲笑的是韶音。
帥哥避她如洪水猛獸,這對大魔王來說,真是稀奇又有趣呢。
“不怪他啊。”韶音轉身進入畫室,很是淡然地道“我做的事情本來就容易叫人多想。”
倒是陳煜風,沒意思就是沒意思,表達得多干脆。
“欠了他好大一個人情。”韶音環視著畫室,思索著怎么還上這個人情。
首先,幫他把花兒澆一澆吧。
想到這里,她走到角落里,拿起噴壺,見里面還有半壺水,直接用起來。
從前,于佩音跟別人來往,從來不深入,都是維持著表面的關系。
她覺得自己沒有被這些非富即貴的同學們、朋友們看在眼里的價值,因此從不深入來往。
比如,像這樣向陳煜風求助,就是于佩音不會有的行為。
很難說,她是自卑多一點,還是膽怯多一點。
只是,如果主動走出,向人求助,卻被人拒絕,對她來說,又是難以想象的傷害了。
她沒有朋友,只是不敢,而不是不想。
她其實很想有朋友,沒事的時候一起玩,有事了,至少不會在背后看她的笑話。
陳煜風,有錢,有閑,仗義,就是一個很好的朋友人選。
而今天的一切,都證明韶音的判斷是對的。
她開始把愛畫不畫當成固定據點。
沒靈感了,就出去采風。采風回來,就在愛畫不畫進行創作。
有些是交給王老師的稿子,有些是為自己而創作。她早出晚歸,家里幾乎看不見她。
“音音啊,最近在忙什么”這天,韶音回到阮家,已經是晚上九點了。
她已經跟施玉濃打過電話,不回家吃飯。
但是回到家,還是看到施玉濃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著她。
不僅是她,阮叔叔也難得的在。
而阮菁菁竟然也在。
穿著可愛的小動物睡衣,蜷著兩條白嫩的腿,坐在沙發一角,沒有打擾爸爸媽媽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