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他沒有玩雖然關了門但人在門內的招數。他走了,真的走了,離開病房,不會再回來了。
韶音摸出手機,叫了護士進來,找到喬云夢的電話,撥出去。
“什么事”電話里,傳來喬云夢冷冷的聲音。
韶音說道“我把他還給你。”
靜寂。
電話那頭,喬云夢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愕然良久,她才啼笑皆非地道“傅時音,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還給她
牧月霖是個人,不是個物件兒她有什么資格將他“還”回來
“我知道。”韶音輕輕地說,“我已經跟他說好了,以后都不會再見面。”
另一邊,喬云夢愣住。無數的話在舌尖滾過,最終都沒說出口。表情逐漸變得譏諷,說道“你這算什么”
她這算什么收不了場,不得不放手了,就裝出一副大度放手的樣子
“該說的,我已經說了。”韶音卻沒有解釋什么,說完這句,就掛了電話。
之后,手機再響,她便不接了。
過上了休養的日子。
手術需要兩三個月才能拆線。她住在醫院里,沒有人來趕她,也沒有人來喊她繳費。
雖然她跟犬犬掰了,但犬犬走之前,顯然做了安排。
牧月霖沒有再來過。而被他教訓過的爸爸和哥哥們,找來醫院一趟。
他們求她,讓她跟牧月霖說說情,把房子還給他們,公司還給他們,再給他們點錢花。
“我昏迷的三年,你們沒有來看過我,醫療費都是阿霖繳的。”
“我醒來后,你們沒有看過我。”
“我生了幾次大病,你們也沒有來看過我。”
“我現在還瞎著,你們問都不問一句,張口就讓我為你們打算。”
“這些年,我對你們還不夠好嗎”韶音冷酷地跟他們劃清界限,“就算還生恩,也夠還了。你的種,根本不值多少錢。”
把老頭子氣得,當時就要打她。
但韶音身后跟著醫護人員,立刻叫了保安上來,把這父子三個請出去了。
“以后不要讓他們進來。”韶音說道。
父子三個,再也沒出現在韶音面前。
她在醫院里,悠閑地恢復著。
不用繼續走劇情,她理所當然的沒有再生病。
而喬云夢憋了一段時間后,終于還是沒忍住,回了別墅。
她現在還是牧月霖的妻子,法律意義上的。
老太太仍舊不待見她,但是她兒子都變成獨眼龍了,她再罵起兒媳婦來,就不是那么有底氣了。何況,喬云夢如今也不理她。
上了樓。
“你來了”房門被推開,癱坐在地上,手里拿著一只酒瓶,神色憔悴的牧月霖看向門口。
他現在對她,平和極了,臉上再也沒有曾經的厭惡和冷漠。
但喬云夢看著他,卻覺得心里酸澀。她寧可他還是當初的樣子,也不想他像現在這樣,一個人躲起來悲傷。
她關上門,慢慢走近,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好一會兒,她才說道“傅時音給我打電話了。”
喝酒的動作一頓,牧月霖將酒瓶放下來,緊緊握在手里。過了一會兒,他淡淡地道“哦。說了什么”
“她說,將你還給我。”喬云夢心情復雜地看著他說。
牧月霖聞言,沉默片刻,笑了笑,閉上眼睛,仰起頭繼續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