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幾名警察過來,好言相勸,并且男女分工,男警察保護虞承堯,女警察拉住韶音,費了好大勁,才終于將他們分開。
“你們怎么回事在警察局還敢動手,眼里有沒有法律”一名年長的警察訓斥道。
韶音癟癟嘴,說道“他出軌,我質問他,他就說我胡鬧。太欺負人了,我忍不住。”
啊這
這還能叫人說什么遇到這種事,能做到不動手的,天底下能找出幾個
“那也不能動手”警察同志訓道,“你是女同志,體力比不上男同志,真打起來,還是你吃虧以后遇到這種事,能不動手就不動手”
韶音低頭,乖乖聽訓“我記住了。”
只有虞承堯,接過律師遞過來的紙巾,擦著臉上的血,神色難看得不行“她吃虧嗤”
從兩個人碰面,每一次動手,他沒有一次反擊成功,她總是壓著他打,簡直邪門兒了
“好了好了”一位警察同志說道,“這里是警察局,不是菜市場,少在這里胡鬧,該干什么干什么去”
把虞承堯轟走。
又問韶音“你還有什么事嗎”
“沒有了。”韶音剛想說,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只見唐心灼甩著步子飛快跑過來,“林小姐林小姐”
韶音抬頭看去。
“你真厲害。”跑到她身前,唐心灼氣喘吁吁的,紅腫的眼睛里有一絲光亮,“謝謝你”
她剛剛補充完筆錄。
才出來,就聽到外面的喧嘩聲。走出來一看,就見韶音將虞承堯一通暴打。
拋開解氣的部分,還有別的原因。
她明明那么愛他,但是發現他背叛她時,卻這么下得去手。一時間,在唐心灼的心里,韶音有了不一樣的地位。
在她很小的時候,媽媽發現爸爸出軌,還有了私生女,那個私生女的年紀甚至比她還大。當時媽媽過于悲傷,病倒了。跟爸爸吵了兩年,越吵越抑郁,有一天恍恍惚惚走到街上,被車撞了。
唐心灼記得,她那時候很想幫助媽媽,幫助她快樂起來。但是她太小了,沒有幫助媽媽擺脫痛苦。
這件事在媽媽死后,漸漸塵封在記憶深處,直到剛剛,這些記憶重新浮現,仿佛被注入了一絲光亮。幼年時的遺憾,都仿佛得到慰藉。
“你做完筆錄了”韶音沒回答她的話,轉而問道“那位姓程的女警官跟你說了沒有讓你住她家里。”
唐心灼一愣,隨即搖搖頭“沒有。”
咬著唇,眼里的光亮消失,低下頭去。
“我們都不建議你回家。”韶音說道,看了看她隨身的包,“你手機沒開機吧先別開機。等情緒平復一些再說,除非你有信心他們會支持你,陪在你身邊,幫助你維權。”
唐心灼的腦袋垂得更低了。
半晌,她不易察覺地搖了搖頭。
維權嗎跟虞承堯這樣的大人物杠上嗎她不愿意將爸爸往壞了想。可是,她覺得爸爸不會的。
他不會為了她,就得罪一個大人物。
與此相反,被他們知道這件事,阿姨和姐姐可能會慫恿爸爸,向虞承堯索要賠償。
要一大筆錢,然后讓她撤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