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種不得已犧牲,無奈又認命的口吻。
但她憑什么
聞意朗掙開,指著她,本來就猙獰可怖的臉孔,氣得更加扭曲“葉慧音你說誰變態”
說你啊。
韶音心里是這么說的。
嘴上也是這么說的“我在說你,阿朗。”她仰著頭,同情地看著他,再次拉過他的手臂,語重心長地道“阿朗,你心理出問題了,必須要看醫生。不能諱疾忌醫,我會陪你的。”
心理出問題了
她的意思是,他之所以綁著她,怎么都不肯退婚,是心理有病
冷哼一聲,壓下怒氣“好,你陪我。”
她不是說他變態、瘋了,要陪他嗎
他就給她這個機會
眼底劃過冷酷,嘴角譏嘲,看著她說道“我現在心情不好,想自殺。你做點什么,哄我高興。”
“什么不要”韶音聽完,頓時驚恐地睜大眼睛,尖叫道“阿朗,你不要想不開”
余光瞥過一旁,只見茶幾上放著一只玻璃杯,她迅速拿起來,揚起手,朝著他的后頸就砸下
“你干什么”聞意朗看見她的動作,頓時眸光一沉,立刻就要反制。
但是,不知道是他太高,還是她太矮,只見她的角度刁鉆極了,他竟然抓了個空,沒有一把制住她
隨即,頸后一痛。
聞意朗只覺眼前一黑,緊接著意識開始離他而去,高大的身軀緩緩倒了下去。
“呼”見他暈倒了,韶音終于松了口氣。
將玻璃杯放下,一臉慶幸和后怕地拍拍胸口,說道“還好,成功了。”
她很怕一下沒砸準,把他砸得頭破血流,卻沒有暈倒,那樣就不好收場了。
將他扶到椅子上坐下,然后把他的鞋子扒拉出來,鞋帶統統抽出來,幾根綁住他的手,幾根綁住他的腳。
想了想,又分出幾根,勒住他的嘴巴防止他醒來后咬舌自盡。
“”灰總。
西瓜籽都嗑不動了,目瞪口呆地道“你從前怎么沒用過這一招”
損啊
真損啊
“以前也沒有人在我面前自殺啊。”韶音說道。
將這么大個男人拖到椅子上坐下,再把他的手腳綁得結結實實,著實花費力氣。她累得坐在沙發上,像一條咸魚一樣,動也不動。
好一會兒,她才雙目發直,喃喃地道“怎么辦呀阿朗要自殺,這可怎么辦呀”
“咔嚓”“咔嚓”,灰總重新嗑起瓜子。
用不著它操心。她比誰都能搞事。
果不其然,只見她很快摸過手機,嘴里嘀咕道“我是沒辦法了,我求助外援吧。”
外援灰總嗑瓜子的動作一頓,盯住她操作手機的流程。
只見她打開朋友圈,發了一條狀態“有一個認識的人,他說想自殺,請問我能做點什么幫幫他可憐可憐可憐。”
很快,這條狀態下面多了幾條回復。
“先派人看住他,別讓他接觸危險物品。”
“讓他遠離危險的地方,杜絕他自殺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