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場,蕭晉的壞運氣再次來臨,對上一名煉氣十層的劍修。
都說同境界中,劍修無敵,這樣的說法或許夸張了些,但也表明了劍修的強大。
蕭晉沒有試圖藏拙,有了前車之鑒,對手也不會輕易被蒙蔽,兩人一開始就打得十分激烈。
陳輕瑤緊緊盯著戰況,旁邊有個聲音笑瞇瞇道“恭喜呀,以后就是內門弟子了。”
她看了一眼,還是剛才那個花俏公子哥,說了聲謝謝,又扭頭看向戰臺。
對方卻沒走開,繼續道“有沒有想過拜誰為師”
陳輕瑤只好轉回頭,道“還沒想好。”
內門除了主峰和十大峰,還有許多峰頭,一般弟子入內門,都會分配到相應的大峰,比如煉丹的去丹峰,煉器的去器峰,這只是普通弟子。
要是運氣好,被某個金丹或元嬰真人看上,收為記名子弟,甚至親傳弟子,那才算真正有了靠山。
弟子就在師父的峰頭生活,直到結丹,成為金丹真人,方能獨自開辟一座小峰,而后也有了收徒的資格。
因此,雖然他們現在拼死拼活,想成為內門弟子,但真正進了內門后,依舊只是小人物,只有師父挑弟子的份,哪兒輪得到弟子挑師父。
而且陳輕瑤還沒想好要去那座大峰,雖說丹符陣器哪個都能去,但她擔心的是,比如她進入丹峰,之后又開始煉器,會不會被人說教不務正業反過來,去了器峰,也不好又跑去煉丹了吧總之是無法兼顧。
不然去法修大峰算了,不管煉丹煉器,應該都沒人管。
但這樣一來,又少了可以請教的對象,上回布陣,被那位老人家教導一番之后,她才發覺有個師父還挺重要的。
唉,有點煩。
戰臺上,蕭晉與人交手間隙,往看臺上瞥了一眼,發現陳輕瑤身邊不知何時多了個人,還站得挺近。
稍一分神,差點沒接住對手的攻勢,雖然險險避開,臉頰上卻被劃出一道口子。
他伸手一摸,看著掌心的血,有點愣神。
他的臉留疤了
“到時候臉上全是疤痕,那就丑死了。”
阿瑤曾經說過的話,不期然在耳邊響起,想到可能被嫌棄,掌中的血跡,刺目到讓他雙眼發紅。
對面的劍修弟子忽然覺得后背一陣發涼,看見對手微愣的模樣,心中嗤笑一聲小白臉,再次攻了上去。
另一邊,那陌生人仍與陳輕瑤說話“怎么能不想進入內門,肯定要拜最厲害的人為師嘛。”
說這話的時候,寒山真君腰桿挺得直直的,只差說最厲害的人就在眼前了。
陳輕瑤正要說話,臺下突然傳來陣陣驚呼,她趕緊定神看去。
蕭晉不知何故,似乎陷入狂暴狀態,原本勢均力敵,如今爆發之后,竟壓著對手打,兩人法器都已丟開,只見他一拳一拳,全砸在對方臉上,活脫脫把人打成了豬頭
她看得皺眉,邊上的人還一直問她想要個什么樣的師父,只得隨口應付道“我師父起碼要有三尺長的白胡子吧。”
胡子越長,代表活得越久,師父自己活得久了,才能教徒弟怎么活得久。她心里就是這么想的。
當然,想想而已,反正輪不到她挑,想想又不要錢。
身旁,寒山真君摸著自己光溜溜的下巴,陷入呆滯。
作者有話要說阿瑤我要神仙老爺爺,不要花孔雀。
寒山君吾徒叛逆傷透吾心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