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沒有把握一次結丹的修士,才會先行邁出半步,真正的天才,只會從筑基后期直入金丹。
來參加排位大比的,哪一個不是天才如段列等人,若想晉入半步金丹,并非不能,只是不屑于這般做。
因此他們沒料到,飛云宗竟會不顧臉面,弄出個半步金丹來。
這名弟子,此前只怕也是天子驕子,如此作踐自己的天賦,當真不怕落下心魔么
旁觀之人面色亦有些微妙,飛云宗當真是被萬年老二的名號逼急了啊
但人家這樣豁得出去,又有實力又不要臉,還真叫人無話可說。
宗門高層所處的高臺上,季掌門微微一笑,道“為了給我這群小弟子練手,黃掌門可謂煞費苦心啊,季某在此先道一聲謝了。”
飛云宗掌門仿若未聞,只看著臺下的局勢。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若此次當真能奪得第一名排位,他的名號將跟隨飛云宗留垂千古,犧牲幾個弟子的前程又算什么。
筑基期的戰況比煉氣期更加激烈,第一場,段列拼著兩敗俱傷,與對手雙雙落下擂臺。
第二場,天元宗弟子以一只手臂為代價險勝,但自己也無力再戰。
第三場,那位師姐幾乎被砍成兩截,最后關頭硬生生廢了對手。
第四場
陳輕瑤還是第六個上場,到她上臺之時,不論是天元宗前五名弟子,還是飛云宗前五名弟子,全都倒下,沒有一個留在臺上。
不過是兩個宗門筑基弟子間的比試,竟讓人覺出一股悲壯之意。
她的對手是一名高壯大漢,筑基后期修為,手持一柄巨斧,威勢不凡。
陳輕瑤依舊甩出一個陣盤,將人罩住。
有人見了,輕輕搖頭,惋惜道“這飛云宗弟子戰力比先前明心宗弟子強,此陣恐怕困不住他。”
事實似乎也是如此,之前那場比斗,陳輕瑤雖也在操控法陣,卻有股悠閑之感,不緊不慢,像是在逗對方玩,眼下,她十指掐訣速度快得出現幻影,周身氣勢冷冽,滿面肅穆。
那飛云宗弟子一直在破壞法陣,子陣破了一個又一個,不多時,他的身形忽隱忽現,這是法陣即將告破的跡象。
眼看他馬上便要破陣而出,巨斧已經高高舉起,陳輕瑤卻未有防護之舉,依舊不停地從指尖繪出一個又一個陣符,陣符結合在一塊,形成復雜組合。
“小師叔快準備防守”天元宗弟子中有人喊道。
蕭晉眼神緊緊盯著擂臺,他相信阿瑤,知道她不會如此疏忽,肯定還有后招,但依然忍不住擔心,提著長槍的手慢慢握緊。
阿瑤之后,就是他上臺,此人若敢傷她,他絕不會放過。
法陣破了
眾人已經可以看見飛云宗弟子嘴角的冷笑,巨斧當頭砍下,斧面比陳輕瑤的身體還寬,若砍中了,說不定當場就要被劈成兩半
一些人神色興奮,一些人則不忍心地偏過眼。
就在他們以為塵埃落定之時,突然,轟
一聲巨響在場中炸開,那飛云宗弟子只發出一聲慘叫,整個人便血肉模糊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發生了什么”在場眾人驚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