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眨眼間,場上只剩陳輕瑤站立,不見對手身影,而在她腳下,多了一個人形深坑。
陳輕瑤看了眼坑底的人,正要說話,一條手帕突兀地送到面前。
蕭晉認真道“阿瑤,擦擦手。”
“”陳輕瑤本要拒絕,想想還是算了,遞手帕的操作說不定也是這家伙辛苦學來的,總要給他一點肯定,不然就太打擊人了。
她接過手帕,仔仔細細把打人的手擦干凈,雖說剛剛一拳將人揍到地底下去,手掌卻沒有留下絲毫痕跡,甚至連一條紅痕都沒有。
兩人如此表現,在有些人看來,可比剛才那個魔修還囂張,魔道中有人發出冷哼,聲音飽含威壓,如急箭往兩人射來。
奉東城眾人頓時著急,盡管不知忽然出現的這兩位真人是誰,但他們顯然是自己一方人,可不能讓魔修得手。
有幾人正要出手相互,就看到遞手帕那位真人輕輕巧巧往前邁出一步,以他腳下為中心,一股無形氣勁瞬間擴散,如堅不可摧的盾牌,不僅折斷了對手的急箭,余威掃向魔道一方,頓時將前方幾列魔修掃得東倒西歪,嘴角溢出血沫。
這下輪到魔修臉色難看,有人陰沉沉道“你們正道便是這般行事”
陳輕瑤終于擦完手,把手帕拋回給蕭晉,抬頭笑瞇瞇道“如果我沒記錯,方才是這位道友一再邀請,在下盛情難卻,方才出手滿足他,難道我做錯了”
“沒錯”奉東城有個修士大聲道。
其他年輕人看看長輩們的神色,見他們沒有斥責的意思,也大著膽子附和“他自己讓人打他,如何能怪別人”
“就是就是”
方才魔道囂張起哄,他們都憋著股氣,現在自己喊,才發現起哄真有意思
一人悄聲問奉東城城主“這二位是”
城主雖不認識陳輕瑤和蕭晉,卻猜到大概,笑著解釋道“此前我傳信給正豐城,請那位陣道大師出手升級護城大陣,應該是他們趕來了。”
“原來是城主同門,天元宗高徒。”其他人恍然。
出自天元宗,真正的天元宗弟子,難怪能輕易擊敗奪魂門魔修,雖然是金丹對筑基,但他們都看得出,真要比較年齡大小,那魔修可比天元宗兩位金丹年紀都大,誰是以大欺小還不好說。
奪魂門一方,有人低聲請示,“少主,可要讓人上場教訓教訓他們”
被他稱為少主的人冷嗤,“連張顯都經不住一招,你奪魂門的廢物能教訓誰”
這位少主金丹中期修為,請示之人則是金丹后期修為,可被其說成廢物,竟一句話都不敢反駁。
“不是說有個陣修天才么,讓他直接破護城大陣,別磨磨蹭蹭浪費老子時間。”少主又道。
此前一番比試,他已經看出,奉東城內沒幾個高手,只有后來的這兩個還有點看頭,值得他出手,不過就這么干打沒意思,等到大陣一破,聽著城內螻蟻的慘叫,那才令人熱血沸騰。
金丹后期恭敬應下,走到人后,面上方露出嫉恨,想他在奪魂門也是人人尊敬的長老,卻被一個小輩呼之則來揮之則去,若非對方出身陰陽宗,是宗主親傳弟子,哼
奉東城眾人起哄一會兒,見魔修沒了剛開始的氣焰,都挺高興,只有幾位年長者微微皺眉,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
正在此時,籠罩在奉東城上的大陣忽然產生陣陣波動,有人面色一變,“不好,魔修攻擊護城大陣”
一般修士攻擊法陣,都以暴力破壞為主,陣修則不同,他們可在遠處發出陣符,尋找陣眼,一旦陣眼被破,法陣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