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安置好,陳輕瑤在一旁盤腿坐下,先打坐修煉,準備把自己恢復到巔峰狀態。他們兩人之間,至少要保留一個戰斗力,才能有安全感。
“咦”修煉完畢,內視丹田時,她忽然發現,那個小小的元嬰竟長大了一點,身形也凝實了一絲。
陳輕瑤摸著下巴思索“是那條通道的功勞嗎”
在通道內,兩人的靈力一次次耗盡,一次次恢復,在透支的邊緣不斷開發自身潛力,不知不覺間將修為往前推了一分。
眾所周知,境界越高,進階越慢,陳輕瑤覺得自己要是再過一百年能化神,就已經算神速,平時閉關數年,丹田幾乎沒有變化的狀況很常見,而在通道內那段時間,竟就有了長進,這個修煉速度,與以往相比,稱得上坐火箭。
不過,那種魔鬼般的經歷,就算能一步化神,她也不愿再嘗試。
張開眼,她先看了眼蕭晉,人還沒醒,但臉已經長好,如她之前所說,美貌又回來了。
她仔細端詳了一會兒,喜滋滋地想,這個大帥哥是她男朋友
陳輕瑤好似頭一回認識,把蕭晉來來回回看了許多遍,而后才收心,考慮眼下的狀況。
雖然還無法確定,但她感覺目前這地方,就是傳說中的上界,那么問題來了,他們兩個在誰也不知道的情況下跑到上界,要怎么跟師門和同伴聯系大家不會以為他們失蹤乃至嗝屁,然后痛哭流涕吧
“聽說有某種秘法,可以往下界傳遞消息。”陳輕瑤想起當初第一次聽聞上界,王旭光說過的話。
只是到底什么秘法她不知道,也不能向別人打聽,甚至他們來自下界的事,在絕對安全之前,都不可以讓人知道。
修真界從不缺惡人,若有人得知他們在此地沒有根基和靠山,日后二人稍微露點財,都有可能被當做肥羊盯上。
自己聯系下界不現實,陳輕瑤覺得要去找師祖和大師伯,但怎么找是個問題,總不能滿大街問,有沒有人是從下界天元宗來的那跟自報家門有什么區別。
唯一慶幸的是,當初拜師時,她知道師祖的道號,就是不知他老人家來上界之后,有沒有改號,而且他若是生性低調,一直在某個地方潛修,想找到他不容易,找到了想見面更不容易。
就比方,假如她還只是個天元宗外門弟子,別說寒山真君,就連掌門都有可能這輩子都見不到。
師祖如今必定是個大人物,她跟蕭晉不過元嬰,在下界能橫著走,在上界,人家生而煉氣,甚至生而筑基,誰還當你是個人物
陳輕瑤搖搖頭,“算了,暫時不管這個,船到橋頭自然直。”
她和蕭晉留了魂燈在宗內,只要人還活著,魂燈就不會滅,這點就算隔著一個界也不會改變。知道他們活著,大家應該不至于太擔心,失蹤個十幾二十年,對于修士來說并不稀奇。
把些許掛念埋在心底,陳輕瑤開始查看他們剩余的物資。
首先,二師伯給的兩大顆靈源沒了,所有玄階法器陣盤符箓全部空空如也,黃階的因為給了同伴,本就不多,此時只剩寥寥數件,滄海真君給的保命玉符報廢,好不容易從界外之界得來的上品靈石化為灰渣可以說,這一趟路費算得上天價。
陳輕瑤肉疼得直吸氣,雖然沒有一朝回到解放前,但起碼一朝倒退十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