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還不到一個月時間,宗門內那些好苗子幾乎被他打擊了個遍。
地榜上排名第一的那名元嬰弟子,自入宗門以來,同一個大階之中從無敗績,越階挑戰更是屢屢成功,有過數次以元嬰后期修為打敗化神初期、戰平化神中期的戰績,被看做是同輩第一人,亦是師長們心頭寶。
結果被玄清壓制修為,以低對方一階的境界打敗了,還給了人家好一通冷嘲熱諷,那弟子從未招受如此重創,一時連人都有些恍惚。
他的師尊氣得跳腳,要去找玄清算賬,硬是被凌霜道君攔下來。
反正去算賬也打不過人家,何必自取其辱,要是看見師尊都被人打敗,恐怕那名弟子就不是恍惚,而是道心不穩了。
玄清此舉確實是以大欺小,可他又壓制了修為,壓倒比對手還低的程度,這就叫人沒辦法說他什么。
而且,凌霜道君覺得,對方此舉也有些好處,仙劍宗在劍道之巔站得太久,久到宗內有些人忘乎所以,產生了與實力不符的高傲,這時候,適當給些打擊未必是壞事。
就像當年,他們四人不也同樣如此,若沒有一個玄清橫空出世,恐怕至今還在沾沾自喜。
但是理智歸理智,不妨礙凌霜道君暗暗嫌棄,當年就是玄清,如今又是玄清,他這顆老白菜幫子已經叫人看膩了,就不能換一個
陳輕瑤又入萬劍谷十日,出來后再次煉成一柄寶劍,這回蕭晉同樣在門外,而師祖同樣不在。
她問蕭晉“師祖還在仙劍宗嗎”
這么久沒現身,不會已經丟下他們兩個跑了吧
蕭晉含笑點頭,道“他在演武場。”
“演武場”陳輕瑤記得,上回問起的時候,他老人家就在那里,難道跟人打架打了這么久還沒完
不知道師祖的對手是哪位道君,這兒是仙劍宗主場,說不定有好多弟子給那位道君喝彩打氣,而師祖就一個人孤零零,肯定勢單力薄得可憐。
陳輕瑤想了下那畫面,覺得正事可以放一放了,還是先去給師祖喊加油吧。
她沖蕭晉一招手,“走,我們去看看。”
仙劍宗演武場在哪兒她不知道,好在蕭晉不知何時已經打探清楚,二人沒花多少時間便抵達。
想象中大乘道君動手時驚天動地的場面沒出現,演武場上到處都是比斗切磋的弟子,各色劍光五彩閃耀,叫人看花了眼。
陳輕瑤找了半天,才在演武場邊緣見到玄清道君的身影,兩人走過去,還沒靠近,就聽到他氣急的聲音“老夫跟你說了一百遍,別再跟著我”
陳輕瑤驚奇地看向師祖身后那人,是名年輕劍修,和他們一樣元嬰后期修為,此時背著把劍,也不言語,就那么跟在師祖身后,憑他怎么氣急敗壞也不走開。
一時間,陳輕瑤心里閃過一百集狗血連續劇。
這、這難道是師祖二百年前留下的風流債
當年,他是上門踢館的天才,她是宗內古靈精的小師妹,兩人一見鐘情,二見傾心,卻由于長輩阻撓,相愛卻不能相守。
二百年后,曾經的天才已成為當世大能,一名年輕人找上門,緩緩道出自己的身世,原來他竟是
“你們來得正好”玄清道君的話打斷陳輕瑤幻想,他一下竄過來揪過蕭晉,將人往前一推,對那年輕人道,“這是我徒孫,只是個不成器的法修,你要是能打敗他,才有資格再跟老夫交手”
“咦”陳輕瑤回神,語氣莫名失落,“原來只是這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