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落到地面,仰頭著幾乎覆蓋了大半秘境的建筑,緩緩舒出口氣,端詳半晌,對著半空道“蕭晉,聽得見嗎”
蕭晉很快答“在。”
陳輕瑤說“你在離開宗門,找沒人的荒蕪之地,將跟這件法器一起放出去。”
蕭晉點頭應下,即離開天元仙宗,疾行數日,到一處荒涼曠野,神識微動,頭頂立刻出一座龐然大物,遮天蔽日,在地面落下巨大黑影。
“快走。”陳輕瑤一身,便拉著蕭晉往遠處奔去,那座千辛萬苦煉出的法器卻被留在原地。
兩人剛剛飛出法器陰影范圍,云層里就傳轟隆雷聲,天空知何時匯聚了數黑云,駭人的雷劫正在醞釀,要渡劫的,正是那件神階法器。
陳輕瑤站定,遠遠頭,一道粗壯的天雷悍然擊落。
超越天階的寶物,煉成之時,需要經歷雷劫洗禮,安穩渡過,才能成真正的神物,若渡過,便會如修士一般隕落在天雷下,成一堆灰燼。
陳輕瑤之前煉制瞞天令的時候,就遇上了天雷,但那一次雷劫,規模遠能與這一相比。
一道緊接著一道,每一道雷蘊含著毀天滅地的破壞力,他站在遠處,仍能感覺大地的顫動。
天雷落在法器上,等法器表面出裂紋,其上禁制光彩流轉,瞬間就將雷霆之力吸收,自天道的磅礴力量,讓整件法器閃耀著熠熠寶光。
神物渡劫只需九道天雷,但眼下這九道的威力,陳輕瑤估摸比蕭晉進階大乘時弱,甚至還要更強。
過并未出乎意料,她原本就打算煉造一件渡劫也擊破的法器,而在經過天雷之后,相信別說渡劫,就是數渡劫合力,也拿這件寶貝沒辦法,更何況它的功能,遠止防御這一點。
天雷落盡,劫云散去,法器絲毫曾受損,上頭的華光反比之前更加圓滿。
陳輕瑤靜靜欣賞片刻,心中住點頭,要干就干大的,想必這件神器,配得上她即將到的身份
她對蕭晉道“收起吧,可以去了。”
到宗門之后,陳輕瑤又進入蕭晉的秘境,對著經完工神階法器繼續鼓搗。
初說的十年,轉瞬便過去,一些距離天元仙宗較遠的勢力,經開始動身。
附近諸如擒龍派之類的小門派,則時刻注天元仙宗的舉動。
像他這樣的小角色,能去太早,也能去太晚。姍姍遲,那是大勢力的特權,而要是到得太早,又恐怕過于叨擾,引得主喜。
這就是弱者的處境,一舉一動需要小心斟酌,唯恐一留神,引大能震怒,揮揮手就將他給滅了。
這一日,擒龍派掌門照常登上宗門高處,眺望天元仙宗方向,有沒有各方客飛舟寶船的蹤跡。
雖說是在附近,實則兩勢力相距也有萬里之遙,本僅憑肉眼并能見什么,直到多年前天元仙宗出一棵護宗神樹,那巨木覆蓋百里、頂天立地,這才叫擒龍派掌門到些許輪廓。
眺望半晌,天元仙宗起與平時異,他便要反身離開,腳步還沒邁出去,忽然察覺到什么,再次頭,目露疑惑,“那片云怎么事,好像從方才就一直停滯動”
他瞇眼了片刻,眼睛慢慢睜大,身形倏地消失在原地,快速向前疾馳,越靠近天元仙宗,擒龍派掌門驚訝越甚,最后他停在百里之外,面上滿是呆滯。
“發、發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