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就剛才的女生,她明年畢業來我們組吧。”周迢想起來云厘的簡歷,忽然問道“那女生比我們小四五屆”
傅識則“嗯。”
周迢倒吸一口氣“小學妹”
傅識則瞥了他一眼“嗯。”
周迢笑了“禽獸。”
“”
兩人閑聊了一會兒,周迢問道“喝點兒”
看出傅識則的猶豫,周迢壞笑道“你這也太妻管嚴了,當時咱不就說了你這脾氣以后肯定會被老婆管得死死的。”
傅識則平淡道“沒有。”
見他低頭操作手機,周迢問“你在點點白的。”聽這話是沒打算回自己那桌了。
“不是。”傅識則隨口回他,“問下女朋友能不能喝。”
“”
云厘原本在商場內百無聊賴地閑逛,接到傅識則的三條信息。
周迢想喝酒。
喝白的。
過了兩分鐘,他再發送了一條說明自己的清白。
不是我想喝。
云厘捏緊手機,抿緊唇,喝酒對胃不好,而且還要喝白酒,她本能地想沖回去阻止。在原地杵了會兒,她的手逐漸松開。
周迢應該是傅識則為數不多,很要好的朋友吧。對傅識則而言,因為自身原因,單方面結束了友誼――他是有愧疚的。
回到傅識則身邊坐下,她看見周迢已經酒意上臉了,傅識則杯子里的酒還沒動過,云厘主動道“你們喝吧,我開車,就不喝了。”
聞言,傅識則才拿起杯子和周迢碰了一下。
兩人聊天時帶點吊兒郎當,傅識則也不像平時在實驗室那樣鮮言寡笑,云厘自覺地沒有插話,感覺到手上有東西,她低頭。
傅識則托著下巴和周迢說話,手卻輕輕捏著她的掌心。
喝了半瓶,周迢直接叫了一大盤辣椒,倒在雙拼鍋中的一個。
云厘正要阻止,周迢自來熟道“小厘,你別看他這樣,他對辣一點兒感覺都沒。以前每次都是我們吃得滿頭大汗嘴巴紅腫,他一個人淡定地繼續吃。”
他拿著筷子,對著云厘侃侃而談“有一回我在追一姑娘,本來都互生好感了,倆宿舍的人吃了頓辣鍋。我當時被辣得一臉鼻涕眼淚,關鍵是,這家伙就坐我隔壁。”
“還時不時給我遞紙巾。”周迢又想起了一點,“平時我們長相差距也沒那么大吧。”
云厘看了眼周迢,又看了眼傅識則,自認情人眼里出西施,沒說話。
“那一頓辣鍋后,別人姑娘再也不理我了,說我丑不拉幾的。”周迢邊說邊笑,“當時傅識則居然和我說了一句――她說的不是實話么”
傅識則無言地瞥他一眼。
云厘難以想象這個畫面,她不大好意思回話,就低著頭淺笑。
“不過他還是有良心的,第二天帶著幾個兄弟在學校論壇上給我狂刷帖子,說我是院里的院草。”周迢喝了一口飲料,閑閑道“結果那姑娘帶著室友在下面刷帖,只刷一句話――”
“周迢是院草,他的室友傅識則就是校草,國草,媽的,每句話后面都跟著六七個感嘆號”
“”
傅識則徑直拿過他的酒杯“少喝點。”
見傅識則只夾清湯鍋里的東西,周迢嫌棄道“才過了幾年,辣都吃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