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有玻璃雨棚,男人把車停下,丟下“到了”兩字就下了車。云厘應了聲好,倉促拿上東西,緊跟在他的后頭。
替她將行李箱拎到到門前的臺階上,他朝里頭抬了抬下巴“進去就是了。”
云厘“好的,謝謝您。”
男人點頭,沒再應話。他轉身,重新走向駕駛位的方向。
雨不見小,云厘盯著男人的背影,腦海里浮現起他那像是隨時要倒下的臉色。她鬼使神差地往前走了一步“那、那個”
男人腳步一停,回頭。
云厘心臟砰砰直跳,把傘遞給他“雨應該沒那么快停。”
他沒動。
“我明天會去ea一趟,”對上他的眼,云厘無端緊張,聲音有些發顫,“你到時候放在前臺,我去拿就好了。”
怕剛剛撐傘被拒時的場景重演,云厘有一瞬間的退怯。
她索性把傘放到車頭蓋上,飛快說“謝謝您今天送我過來。”
沒等男人再出聲。
云厘就已經拉上行李箱往里走。
往前幾米,快走到酒店門口,云厘才敢回頭看。
原本放傘的位置水洗空蕩。
車子往前開,將雨幕撞得失了節奏。白線在空中飛舞,引導他駛向黑暗。
云厘這才放下心,輕吐了口氣。
回到房間,云厘洗完澡就倒頭睡。但在陌生環境,她睡眠質量很差,中途被鬼壓床了一回,意識昏沉又清醒。
最后還做了個夢,回顧了今晚的情景。
所有一切照常,但上了男人的車后,再發生的事情卻有了不同的走向。
男人沒把她載到酒店,而是到了一個荒郊野嶺。
在那兒,云厘還見到了機場那個男生。他猖狂大笑,罵她愚蠢,宣告男人就是他們這個犯罪團體的頭目。
男人看她的眼神,也變得像在看籠中的獵物,冷血又殘忍。
她惶惶不安,想跑。
剛轉身就被男人用她今晚借給他的傘捅穿心臟
然后云厘就醒了。
“”
夢中的驚恐還延存著,她不自覺摸了摸胸口。在床上緩了幾分鐘,意識回籠,她才反應過來這個夢有多荒誕。
良久,云厘拿起手機看時間。
微信上,何小姐把她拉到了一個群里,統一通知大家下午三點在酒店大堂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