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也是料沒想到傅識則這么配合,云厘還蠻開心,噙著笑接著看比賽。
比起最初旁邊像立了個冰窟,現在云厘覺得身邊回暖了許多。傅識則靠著椅子,偶爾會拿起拍手器揮一揮。
就在云厘偷看傅識則的時候,現場的氛圍又被點燃,云厘忙跟著白區的球迷狂搖拍手器,廣播里主持人的音調越來越高“比賽進入焦灼狀態,只要他們能再進一球、只要再進一球就基本保證勝利了,我們現在能看到白隊的前鋒他突破了防守,這是”
主持人語速越來越快,隨后場上爆發一陣陣歡呼和尖叫。云厘不懂足球,但也能理解場上那個“20”的含義。
現場攝像將畫面拉近球員,球場上的大屏幕和觀眾席上的液晶屏幕快速地在歡呼擁抱的球員身上切換,隨后轉移到幾乎瘋狂的白衣區球迷身上,被拍到的球迷激動地對著鏡頭揮舞。
主持人仍在激情澎湃地解說,云厘看向傅識則,他無聊地靠著椅子,慢慢地揮兩下拍手器。
直到鏡頭停留在他們兩個身上。
曝光在幾千觀眾前,云厘原先狂搖的拍手器驟然停下,瞬間斂起了笑,有點無所適從地將拍手器放下。一旁的傅識則也動了動,環著胸,乖張而又冷漠地直視著鏡頭。
攝像機就像壞了一樣,沒有轉移的跡象。
此時主持人恰好對鏡頭進行解說“簡直不可思議,因為進球,球迷們激動得呆若木雞”
“”
好在這壓抑的情況沒維持多久,鏡頭移開后,云厘感覺自己重獲生機。
意識到剛才自己在攝像頭前的表現,云厘明白過來,自己的冷場帝屬性又升級了。
接下來幾分鐘,云厘都只是坐著發呆。
注意到身邊突然安靜下來,傅識則看了她一眼,云厘睜大眼睛盯著手中的拍手器,像蔫了的茄子。
傅識則將目光轉回球場內。他動了動,雙肘倚在膝蓋上,身體前傾,手里握著拍手器。隔了一會兒,像是克服重重障礙后下定決心,忽地狂拍幾下。
聽到一旁的聲響,云厘有點詫異地看過去。
傅識則斜了她一眼“這不是進球了”
云厘意外,沒注意到什么時候又進了一顆球,也跟著傅識則一起狂拍,說“這支隊伍好厲害。”而后她瞅了瞅黑隊那邊的坐席,笑著給傅正初發了信息。
傅正初,你應該換支隊伍支持。
偷閑把酒民宿我靠嗚嗚嗚,我好恨。
云厘回歸初始狀態,像孩童般無憂地跟著白衣區的球迷一塊兒揮舞。
見狀,傅識則揉揉困倦的眼睛,又靠回椅子。
十分鐘后比賽結束,白隊三比一獲勝,云厘周圍幾乎所有球迷都激動得抱成一團,為這幾年來第一次奪冠喝彩。
這種氛圍讓云厘眼角涌起陣陣感動,也許這就是自己衷心熱愛的東西斬獲榮譽時,那種無上的自豪吧。
直到視線再度與傅識則對上。
他看起來已經有些困了。
云厘一下子清醒,輕咳兩聲掩飾剛才的忘我。
傅識則坐在外側,率先起身,跟著人流往外挪動。從云厘這邊看過去,他身形修長似一支筆桿,手插在褲兜里,只露出骨節分明的手腕。
從小到大,云厘都屬于人群中偏白的群體。
可和她相比,他卻白得病態而又妖冶,偏大的白外套,軀體似乎一撲即倒。
等等。
她在想著,撲倒他
打消自己亂七八糟的想法,云厘做賊心虛地和傅識則保持兩步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