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在黑暗中被放大,電流的聲音消失以,只能聽見兩腳步的窸窣聲。
意識到兩在單獨相處,云厘的呼吸又不規律來。
像是一時興,又像是渴望已久。
她很想很想,再更加靠近身邊這個熱源。
這種靠近的,更甚于冬日早晨床對被窩的眷戀。
云厘走在傅識則身側,一點一點靠近。
一點一點。
勇氣不斷地燃又熄滅。
直到觸及傅識則的袖角。
受到身旁身形一滯,云厘慌忙解釋道“這里太黑了,我看不清路,而且一會兒還要樓梯。”
“嗯。”
傅識則沒有說更多的話,云厘也不主動遠離。
一樓大廳的燈還開著,看見前方有光,見不得光的云厘趕緊往旁邊移了一步,欲蓋彌彰地刻意和傅識則保持著一定距離。
云厘“你的車停在學校門口嗎”
傅識則“嗯。”
云厘“那我送你到車上。”
到了室外,云厘再看向傅識則,才覺得他的樣子看上去實在很冷。風衣的扣子沒扣,涼風使勁往里灌,修的脖頸沒有任何遮擋。
“你一。”云厘喊住他。
傅識則腳步停。
云厘摘自己的圍巾“這個給你。”
見傅識則沒反應,她走近一步,踮腳,伸手把圍巾圍在傅識則頸上。
傅識則沒動身體,皺眉道“不用。”
“你是因為我才來受冷的,你不接受我會良心不安的。而且我穿的比你多多了。”云厘一臉認真“你再拒絕我把我的外套脫了。”
頓了頓,接著道“也給你披上。”
傅識則沒說話,把外套的扣子隨意地扣上了兩顆。
兩走在校園道路上,忽然覺得這個場景很奇妙,云厘小心翼翼地試探道“你怎么過來了”
傅識則側過頭,看了她一眼“你給我發了求救消息。”
云厘反應過來,是在說她發的那幾條電梯事故的新聞,她不太好意道“那不是求救,我被困住了,來找你尋求安慰,不是讓你特地來一趟的意。況且最警衛也過來了。”
傅識則“”
傅識則“我去主樓找來的。”
這話的意是,如果他不來,保安也不會來。那她還得在里面被關著,所以確實是傅識則來幫了她一把。
再說去有些恩將仇報的意味,云厘看向他“那為了表示我的謝,我請你吃個夜宵。”
傅識則看了她一眼“不了,外面冷。”
云厘接著問“那去個有空調的店”
“太悶。”
云厘不死心“那要不買了打包帶回去”
傅識則“難收拾。”
云厘繼續爭取“那要不我去給你收拾”
傅識則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走到車附近,傅識則拉開副駕駛的門,問她“回寢還是七里香都”
云厘坐上副駕“七里香都。”
傅識則上車,云厘湊過去,抿著唇笑道“你要送我回去啊”
傅識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