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厘本能地將水丟他,轉身往七里香都跑去。
腿都要斷了,她才停下腳步,樹葉碰到她肩膀,她以為是男人追上,驚恐地往后一躲。
身后一片平靜。
除了恐懼之外,云厘一陣反胃,那肥膩的肉團,還有男人浪蕩恥的笑聲。
是很久以前何佳夢的那變態嗎
她回了公寓,將門反鎖,顫抖著掏出機給傅識則打電話。
剛撥出去,她冷靜下來。
電話已經接通了,他的聲音有些疲倦,柔聲喊了喊她。
“厘厘。”
聽到他的聲音,云厘的淚水差點奪眶而出,她控制住情緒,小聲問“什么時候能再見面”
傅識則聲音有些沙啞,一夜未眠,估計到那邊后一直沒休息“過幾天吧。”他頓了下,“想我了”
“嗯”
她沒再話。
傅識則走到一比較安靜的地方,注意到她的沉默,輕聲問“怎么了”
他也有事情,云厘不想讓他擔心,語氣故作輕松“沒有啦,就是你不在,不太習慣。”
她恍惚了下,她確不太習慣了。
自從遇到藍毛的事情后,她不太會在深夜出門。這一月因為傅識則的時刻陪伴,她篤定了一切都是安全的,才會在十點鐘獨自出門。
就像他離開的后遺癥。
她覺得他一直在自己身邊。
她盯著桌上他留下的折紙,鼻子發酸,她希望他此刻在這里,希望他能陪著她。
她一直以為,自己受過足夠多的教育,對這種事情也不會羞于啟齒。可此刻,她很難開口。
她這才發覺,她覺得很羞恥,很丟人,她怪自己時沒有足夠多的勇氣反抗那變態,也怪自己看見了不潔的東西。
第二天云厘去警察局備了案,由于人身安全沒有受損,事發區域處于監控盲區,警察只能叮囑她夜間不要單獨出門,再遇到類似事件即刻報警。
今年過年早,學生大多已經離校。傅識則短期內不會回來,云厘有些害怕,給云野定了兩天后來的機票。
翌日在ea結束習后,她收拾東西,遇見守在徐青宋門口的林晚音。
一出門,云厘收回自己的目光,加快腳步往外頭走。
后面的人撐住沒帶上的門,她回頭,林晚音也出了ea。云厘站在原處,等林晚音先走了,才松了口氣。
路過上次那地方,雖然是白天,云厘還是心驚肉跳,加快了步子。
安全路過,云厘才徹底放松。
迎面走來一男人,身上穿著規規矩矩的運動裝,戴著副金邊墨鏡。男人盯著她,云厘腳步一僵。
趁云厘沒反應過來,他快速地解開褲子。
機已經緊急報警,男人還試圖靠近她,云厘鞋子一動,轉身想跑,旁邊有人影和她擦過。
林晚音背著小提琴,日系的著裝造型和相都讓她看起來文文弱弱。
她氣勢洶洶地走上去,冷笑道“你想給我們看什么就這么丁點兒。”
事發突然,男人和云厘都沒反應過來。
林晚音的動作幅度不小,將小提琴往下一帶,一副要和他拼了命的樣子。男人首次遇到這么反抗的,臉色一變提起褲子就往后跑。
受到褲子的約束,男人的速度并不快。林晚音沒放過他,脫下鞋子追著他打,等他腳步方了跑遠了,將鞋子往他逃跑的方扔去。
“別再讓我見到你,傻逼,下次直接給你拔了去”她對著那背影大喊,女孩子的聲音清亮,穿透方圓幾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