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的時候,尹云祎的眼睛已經哭得紅腫,念著云野的名字,云厘失神地揉了下她的腦袋。
云厘無言地坐在角落的椅子上。
尹昱呈走她面前蹲下,安撫道“不要太擔。急性胰腺炎是常見的病,送醫及時,手術會順利的。”
云厘沒聽進去他的,她低道“你陪著云祎吧。我想自己待著。”
尹昱呈沒再多,給她放了瓶水,坐回尹云祎身邊。
云野的手術如期進行,做手術程中云厘收傅識則回復的信息。
厘厘,我這兒有些事情,幾天去找你。
云厘緊繃著一根線,等待著手術結束。
手術順利,云野人還未清醒,但醫生已經擺脫了生命危險,云厘松了口氣。
第二天白天才探視,尹云祎不愿意去酒店夜,堅持待在醫院這兒等著。
云厘坐在椅子上。
往旁邊看,尹云祎頭枕在尹昱呈的腿上,小姑娘覺得冷,身體縮起來,蓋著尹昱呈的外套。
云厘訥訥問道“云祎來,叔叔阿姨知道嗎”
“怎么可。”尹昱呈摸了摸腦袋,“她在我跟前哭好久了,我疼我妹妹,和父母的是帶她去民宿玩了。”
“從小云祎養尊處優,沒想這會兒為你弟弟這么吃苦。”尹昱呈瞥了眼鐵制的椅子。
她和云野甚至不是情侶,只是彼有好感。
緊繃的那根線斷了,云厘有些崩潰,她起身,走長廊的盡頭,是個樓梯間。
面沒有光,她走進去,傅識則這個晚上給她打了十幾個電,她守著云野的手術,都沒有接。
云厘給他回了電。
對面立刻就接通了,是久違的、卻讓她感極為陌生的音“厘厘。”
他的音輕,似乎沒什么力氣。
為什么,他不像尹云祎一樣,直接來找她。
為什么,一直來,他就不多喜歡她一點。
眼眶濕透,長久來的積怨試圖找一個爆發點,她有滿肚子的不滿、難和痛苦想要讓他知道。
但最后她什么都沒。
她不打算指責。
她只了一句
“我們分手吧。”
“”
電對面是長久的沉默。
每一個字,都透電,地打在傅識則的身上。
似乎是云厘的錯覺,他的音中若有若無的顫抖,傅識則問她“是因為我沒有去找你嗎”
云厘硬著腸道“有這個原因,也有的。”
“”
靜悄悄的,只有偶爾傳來的風噪噪。
云厘為他會進一步追問。
但良久,只有微不可聞的一
“好。”
新舊矛盾累積在一起,云厘口不擇言,可她沒有想,傅識則會直接同意。
云厘木楞地掛掉了電。
她走回長廊,尹云祎醒了,一抽一噎地著自己做了個噩夢。
云厘也感覺自己也像是做了一個長長的噩夢。
尹昱呈看了云厘一眼,將自己的圍巾遞給她“你也休息一會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