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界面上,一直呈現輸入中,幾分鐘后,卻只有一個字好。
江南苑,云厘只帶走了和傅識則完全無的東西。
離開的時候,陽臺干凈,孤零零地放著一把椅子,她把鑰匙留在了上面。
她刪除了所有和傅識則有的聯系方式,刪除了他們的合照。
ea的實習也結束了。不顧押金,云厘退掉了七香都的公寓。
這個公寓有太多回憶。
打包行李的時候,云厘才留意,久前塞在沙發的合照,觀眾席上,他望向她,滿臉的不馴,而她局促不安。
莫名地,她將這張合照塞了筆記本。
床頭那個兔子氣球已經沒氣,癟癟地垂落在地板上。
回想起那個萬圣節,他將她拉自己身后,她好像新看見了那雙眼睛。云厘鼻子一酸,看了最后一眼,帶上了房門。
鄧初琦趕上最后一批申請,收了英某個學校的碩士offer,她提前英做研究助。
這個契機也讓云厘想起了自己的導師曾經的。
海外交流的手續順利,經導師張天柒搭橋,她將去英的高校交流一年。
一如既往,云永昌反對,她好勸無效后干脆置之不。
云厘在南蕪待了七月份。
偶爾快遞員敲門時,她會產生一瞬的錯覺。
也許他和其他人問了她的新住處。
也許他來找她了。
七月中旬,云厘英后租了個房子。
鄧初琦和她在不同城市。
她獨立地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與各種陌生人打交道,她中仍有恐懼和抗拒,但也并無退卻。
在異他鄉生活不易,她常會打開直播和粉絲聊天。
粉絲換了一輪又一輪。
幾個死忠粉會定時出現,包括先前看見的那個efe。
鬼神差地,云厘打開了efe的主頁。空空的,標志的無性狀態。
時間久了,兩人慢慢成了朋友,efe也伴她度了在異最難熬的一段時期。
幾個月后,efe給她寄明信片。
她陸陸續續收,明信片都來自西伏,她一眼辨出不是傅識則的筆跡,而且他應該在南蕪。
也是呢。
距離他們分手都半年了。
云厘覺得自己異想天開。
云厘早出晚歸,全部的精力都放在學業和e站的視頻更新上。
那天從實驗室回家,云厘把飯盒拿微波爐加熱。
等待的時間,云厘還在看當年那個風靡一時的帖子。
近期它上了熱榜。
是久前的帖了,但還有源源不斷的新評論。
她看著視頻的少年。
不知不覺,云厘也點開了回復框。
遲疑半天,終于下定決,開始字字斟酌,敲下一行字。
像在安慰其他人,又像在安慰自己。
所幸我足夠勇敢,至少與月亮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