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多月后,盧森藝術博覽會的官網上公布了本屆獎賽的入圍單,蘇聞禹的作品赫然在列。
這就意味著,無后續否能得獎,他都經成功獲得了在這個國際藝術平臺參展的機會。
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蘇聞禹正在城南的新畫室里悶頭創作,手上的狼毫筆剛蘸了顏料,還沒從畫紙上放下來。
新畫室他自己出資置辦的。徐弈棋工作室雖然一個美術間,條件不錯,但畢竟半公開的。之前只同間在用倒還算方便,但之后要兼顧藝術培訓,恐怕就不太合適了。
程承那里倒不缺畫室,還熱情地邀請了蘇聞禹好幾次,但他的根基畢竟在梁城,來燕城只試水。更何況情難還,蘇聞禹和他雖然關系不錯,可總歸一場合作,承情太多不好。
所以一番權衡之后,他還改變了原先的計劃,轉而在城南一個相對偏遠但環境清雅的地方辟了間寬敞明亮的畫房。這里周遭比較安靜,更容易迸靈感。
作品入圍博覽會的消息柯英瑞特意打電話通知他的。
柯英瑞程承從別處高薪挖過來的才,多積攢下不少脈資源,從機構到藏家,從協會到拍賣行,他目前手底下最得用的經理。
“不錯啊聞禹,老程才剛讓我帶你,你就給我這么一個驚喜,你這樣我都不好意思向他邀功了。”
電話那頭的男聲低沉醇厚,說話的時候自帶三分笑意,讓一下子就感受到了一股真誠。
這一個親和力強的。
蘇聞禹忍不住笑起來“柯老師總這樣說,我就該自滿了。”
柯英瑞從純藝轉行到藝術管理的,早以前在校任過職,教過生,所以畫廊里的都習慣性管他叫老師,他就跟著這么喊。
“自滿就自滿吧,你這個資格。”男端起手邊的咖啡,心情舒暢地飲了一口,開始說起正“對了,你之前提交的那兩幅作品,我準備在梁城的畫廊投放,線上線下同步。”
“評家經找好了,所社交媒體都會跟進宣傳,具體方案基本比照昨天說的來,你覺得怎么樣”
“都聽您的安排。”蘇聞禹沒什么異議。
程承的熟水雅苑氣不小,內部團隊體系完善,國內首屈一指的畫廊。對于包裝推廣新興創作者這方面的情,柯英瑞遠遠比自己更在行,沒必要過多干涉。
“什么需要我寫的材料,您盡管說。”他還補充了一句。
那頭的柯英瑞一聽就樂了,明知對面看不見,還忍不住豎起拇指,認真地夸道“你真我見過最省心的合作對象。”
藝術家嘛,多少那么點恃才傲,的還點天真。一般來說,天分越高脾氣越怪,資質頂尖的那幾個,要么創作的熱情忽高忽低,要么交流起來不太順暢,實在讓他頭疼。
當然,眼前這個現在看上去配合,徹底紅了以后就說不好了。
蘇聞禹的價值增長空間幾乎肉眼可見的,但合約只短期代理,想要留住,就得付出更多。這一場必定會豐厚回報的投資。
所以柯英瑞的語氣愈溫和,思索幾秒之后,沉吟道“聞禹,只要這次能拿獎,不管首獎、金獎還畫廊獎,下次的tubyart,我就讓你做主推。”
蘇聞禹登時微微一震。
tubyart規模相當的藝術博覽會,參展的畫廊多,每個畫廊能申請到的展位就少。為了達到最佳效果,一般只會設置一個主推,一個次推甚至取消次推,把資源和曝光完全集中化。
往往這樣的機會,并不會留給聲不顯的輕畫家,因此,這句承諾真的誠意。
“好。”蘇聞禹輕輕舒了口氣,應了下來“不能不能拿獎,都謝謝柯老師和程哥的賞識。”
他們交流完工作上的安排,又寒暄了幾句,結束通話的時候,經凌晨一點了。
柯英瑞最近在國外忙博覽會的,順帶和高級客戶群體維護關系,其實和國內相差了好幾個時區。
不過蘇聞禹最近閉關畫畫,連著幾天都熬到比較晚,倒無所謂時差的題。
他一抻胳膊,滿意地看了眼終于完工的畫,起身收拾好東西上車,準備回家好好休息。
臨近冬天,又半夜,街上十分寂靜。
蘇聞禹想盡快趕到家,一路速度算得上疾馳,但不知道怎么回,提速的時候總好像點力不足,行駛出一段距離之后,車身居然開始怪異地輕微抖起來。
他握著方向盤仔細感受了一下,心里頓時覺得不妙,趕緊先拐到路邊安全的地方停靠一陣。
結果這一停,就再打不著火了。
怎么回
蘇聞禹開著汽車的警示燈,打著手機電筒下車轉悠了一圈,沒現什么題,只好又坐回車里繼續嘗試。
一連好幾次,還打不著,再強行打火,說不定要壞上加壞,連機一起報廢。
這時候畫室位置偏遠的題就出現了他現在停下的這段岔路屬于前不著村,后不著店,附近根本沒什么經過,連路燈都黯淡得。
而且不管回去畫室還繼續往前回家,都相當長的一段路程。
要說試著修理故障,可蘇聞禹對汽車這方面本來就興趣不,連牌子都不太了解,里面的構造就更不清楚了,僅僅只停留在會駕駛的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