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楚漠這人平時不著調,可在大師兄身上素來認真,不會拿這事開玩笑。不過這一點頭,似乎勾起這些人滿腦子都是他們大師兄之外的一點記憶。
八師妹小聲喊“師父。”
“什么”
“今天萬羅場上,你說你被那個先前打我們大師兄主意的劍宗認為是魔修,而且被關了二十年,最后被人追殺,還死了一次,這是真的嗎”
好了。
現在也不管淵恒,直接纏著他了。
楚漠看著圍著他的十個人,眼里全閃爍著好奇的神色,腦袋疼了起來。
他心不甘情不愿地再次點頭。
“哇,原來你以前混得這么慘啊”
楚漠“”
他不想跟這群只知道看好戲的臭崽子說話。
“你講講嘛,你說那個人是沖著你來的,你們什么關系啊”
“別瞎說,什么什么關系”楚漠嫌棄地打開扒拉住他衣服的手。誰知道當初那個目下無塵,見他就犯惡心,甚至讓他離他三丈外的劍仙,如今這么恬不知恥不僅動手了,而且話還說到那個程度,居然還要跟上來。
“講講,講講,雖然你又懶又愛喝酒,沒什么用,不過好歹頂著我們師父的名稱,哪能讓別人這么欺負這不是丟我們靈玉門的臉嗎你講講,我們幫你報仇”
楚漠“呵,你們可真有孝心啊。”
說幫他報仇前,還不忘損他幾句。
外面嘰嘰喳喳,房內戴了手套的雙手上魔氣稍微一退,雖然沒先前那么恐怖,但仍舊不停往外蔓延。
裹了靈氣的紫藤在手套帶上后,再次纏繞而上,護住容淮雙手。終于,在兩層阻礙之中,魔氣勉強停頓了下來。
重錦捻好被子,將容淮蓋得嚴實。做完這一切后,他攤開雙手。在背對著光,故而顯得略微沉的紫眸中映著變黑的雙手。
到底乃靈植之身,即便有大乘巔峰修為,可依舊擋不住容淮的魔氣,里面和那些靈藥花木一樣,掌心的血肉開始變黑腐爛。
放下床幔,又用靈氣罩護住容淮。確定昏睡的容淮聞不見也看不見,重錦右手幻化出靈刃。
這呆子本來疲憊得熬不住了,還要看他的手,確實他沒事才睡過去。若現在不及時處理,只怕明早容淮醒來,瞧見他手這樣子,又得在那兒自責。
靈刃直接落下,鋒利刀尖直抵骨節,隨即往后一挑,一割,硬生生剜掉腐肉。
魔氣過于濃郁,腐肉直抵骨節。靈刃一起一落間,甚至能在模糊血肉中看見依稀的白。重錦眉梢半點不動,好在靈植愈合速度極快,等清理掉腐肉時,僅是幾息,已經全部長出新肉。
緩了一下指骨,重錦擦掉額邊滲出的冷汗。收掉靈刃,清理掉房內可能存在的血味。
一切處理干凈了,重錦再次回到床邊,抬起床幔。
他彎腰,伸手探向額頭,在觸碰到時,重錦神色一凝,不僅沒有消退的跡象,反而又燙了些。
怎么回事
先前在萬羅場還可以說連坐了兩日,傷著了身子,才犯了點風寒。而且那次在發熱之后,雖一直沒有消退,可也沒有變重的趨勢。
今日分明什么也沒做,怎么憑白又病了難道是因為藺其道毀了手套
心中那種不安并沒有雖藺其道出現而有半點消退,反而越來越重,重錦想到曾經因調用過于龐大靈氣,容淮身上接二連三裂開血痕后,身子轟然崩裂幾欲身死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