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坐回桌邊的重錦給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后,瞥了眼床上睡得沒心沒肺的人“一堆廢話。”
“哇”
“大師兄喝醉酒之后會說什么啊”
“他會和師父一樣,說再來一杯嗎”
重錦這倒沒有。
就是跟小屁孩一樣,要找東西,找不到還不睡覺那種。
確定了容淮沒事,待了一會兒,又挨著給重錦道了謝記,說些謝謝重錦照顧他們的大師兄后,這一行人才離開。
出了房間,外面風大力吹著臉頰。
素來呆板,只顧著比劃自己劍的二師弟后知后覺道“不太對勁啊。”
“怎么了”拎著酒壺的楚漠聞言,開口問道。
其他的人一起看了過來,盯著二師兄“什么不對勁啊”
“我怎么總覺得很奇怪。大師兄是靈玉門的大師兄,為什么感覺現在不是我們的。”
三師弟一臉茫然“你在說什么怎么不是靈玉門的大師兄了”
二師弟忙道“不是這個意思,就是按道理不應該我們來照顧大師兄嗎為什么如今我們看一下大師兄還得重錦同意才行。”
十一師弟睜大一雙眼睛“可我們沒照顧好大師兄呀,是重錦照顧好的。”
二師弟“我的意思是,就是”
“就是什么啊”
說到最后,他已經不知道自己一開始究竟覺得哪里奇怪。不過想了想,反正大師兄安然無恙,也就隨便去了。
醉酒的人通常醒了之后,會忘掉自己先前做了什么。容淮這呆子顯然也同是這樣,重錦在床邊看著容淮醒的。
一醉幾日,房內的酒香早散得一干二凈。
容淮醒來時,一眼沒瞧見房內的酒壺,險些以為連著八師妹送來的酒也只是他在做夢。
兩個月的時間,在千鯤獸上過得很快。
繼醉酒一事過了,容淮出門了一會兒,不知道做些什么,回來就拿出先前在遠陽城師弟他們給他買來的法衣,拿起從師弟那兒討來多余,之前用做鐫刻陣法的靈氣絲線,又找來不知道什么時候帶上的細針和剪刀,對著房內的明珠借光裁剪起了法衣,時不時還往重錦這邊看幾眼。
重錦一心惦記著晉升元嬰,早日恢復原來的模樣,也懶得理會容淮。
不知不覺中,重錦修為已經悄無聲息地來到金丹巔峰,他同容淮一樣,鮮少出門,所以除了時常過來的靈玉門眾人外,連著羅承門監督他們的二長老只當他還是一開始在客棧那條金丹初期的靈植。
兩個月,相當于從金丹直接跳到元嬰。
這種修煉速度,連那些食修士血肉精氣的魔修都追不上。說不讓人忌憚是不可能的,一開始楚漠顯然有些在意,不過見重錦周身氣質斐然,容淮也好生生。更何況,重錦乃靈植,說不定有什么自身傳承一類的,所以并未過多追問,還格外貼切地問重錦靈液夠不夠用。
于是在千鯤獸到達鬼山嶺的前一天,重錦一次用光了三瓶靈液,伴隨著體內靈氣洶涌彭拜,重錦成功突破金丹巔峰,來到了元嬰。
收勢,靜心。
從入定中方出來,重錦一睜眼正巧碰上看著他的容淮。
“你醒了,”容淮笑道“是修為有所提升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