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錦咬緊牙,無數紫藤再次纏繞容淮而上,交織成床。以往瞬息之間能取性命的紫藤乖乖收斂倒刺,放軟藤身,如軟絲蠶被般,生怕一點沒做好都會觸碰到容淮全身可怖的傷口。
將容淮安置在紫藤做成的床上,又小心將固定住。法袍蓋在容淮身上,裹好這,最后靈氣盤旋,將容淮護在其中。
處理好這些,確定不會因為他的動而顛簸,導致容淮身上傷勢惡化,加快流血速度后。重錦用靈氣絲線牽引著靈氣罩,急速往外趕去。
靈氣越聚集的地方,修士越多,大能越多,丹修然也會增多,這樣說不定能快點找到合適的丹藥。
盡管他現在并不知道己身處何地,不往靈氣多的地方走準沒錯。
皎潔月光之下,紫袍牽引著靈氣罩,化一道光消失在夜空之中。
天亮前的夜空格外黑沉深遠,所一切仿佛還在沉睡之中。在一片樹林內,幾個身著服飾的宗門弟正輪流守著夜。
已經燃盡的火堆余燼還殘留著丁點火星,帶著腐爛枯葉的風掃,裹挾著幾縷塵灰落在正抱劍坐在火堆邊守夜的臉上。
他伸個懶腰,旁邊是他正在盤膝打坐的門。仰頭看密葉縫隙中透出來的天空,已經泛魚肚白。
要天亮啊。
還沒收回視線,突然遼遠的天空之上出現一個身影,帶著摧枯拉朽的氣勢轉瞬逼近。
“”
手中法劍還未來得及拿,滔天氣勢直迎而下,如泰山壓頂,逼得他雙膝轟然跪下。原本正在打坐調息的門們也被這可怖的氣勢驚醒,可此一樣,還沒來得及運轉靈氣,已經被逼得俯下頭顱。
還在勉強燃燒的余燼徹底被靈氣威壓湮滅,一道無形的手卡住脖頸,強行迫使著跪在地上的抬頭來。
面前之眉目昳麗張揚,不可逼視。可就是這樣氣質華貴之,一雙紫眸泛血絲,周身抑制不住的靈壓伏不定,帶著幾癲狂之意。可在他身后,那不知護著什么的,緊護在身后的靈氣罩穩穩當當,不敢一絲動。
“告訴我,哪里九品丹藥”
“咯。”被窒住的脖頸仿佛枯枝一樣,只要輕輕一折就能輕易掰斷。
“快說”
手上靈氣再次加大力度,此艱難道“丹,丹宗,丹宗可能會。”
“丹宗在哪兒”
顫抖的手指抬,指西南方“一直往那邊走。”
砰
掐住脖頸的手轟然甩,突然而來的脫力讓他身癱軟在地。
“你沒事吧”門連忙趕來扶他,聲音中帶著后怕“那到底是誰此威壓,至少得在化神往上吧。”
“不是修士。”這后怕地看著紫袍消失的地方,那雙紫眸至今震心魄“應該是妖獸化形。”
靈植壓迫感不可能這么恐怖,只怕還是只血脈不低的妖獸。
“妖獸可他問九品丹藥干什么九品丹藥哪是這么好找的就是丹宗,只怕也得丹宗宗主才能勉強煉制出一兩顆。”
不止是沒的問題。
更關鍵的是,那抬頭望紫色身影消失的地方,剛才沒感受錯,那靈氣罩里面應該還一個。
如重傷想靠九品丹藥求救,這里乃中域邊緣,丹宗貴為十大宗門之一,那可是在中域最里面的位置啊。
從這里到中域最中心,饒是能瞬息萬里的大乘大能一刻不停歇地趕路,也至少也花上十幾日的間。
西南方。
西南方。
內靈氣運轉速度前所未的快,丹海里面的靈氣用干凈后,重錦也不停下來緩和,而是瘋狂吸納周邊的靈氣。
可就是這樣,他趕路的速度還是比不上呼吸變淡的速度。
從朝陽初升到正午,從正午到日暮黃昏。不少做任務的修士只來得感受到一股強大的靈壓躍,在抬頭,只能勉強捕捉到極淡的一點殘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