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綠色的藥膏清香繚繞,瑩透誘人。這是木榕榕特意給容淮煉制的,用來擦傷口的。
坐到床邊,重錦指腹沾了藥膏,一點一點仔細地從容淮臉上開始擦。木榕榕煉制的藥膏效用極好,但容淮的傷總是好很慢。
每日接連不斷地擦了這么久,臉上那些傷痕還是帶著愈合后的紅色痕跡。像一塊塊拼接起來的玉瓷,帶著種詭異殘忍的美。
擦好了全身藥膏后,容淮仔細給人系好衣服,又取來旁邊備好的九品丹藥。先含住一顆后,指輕捏開下頜,重錦俯身對準,將丹藥渡了去。
喂完了丹藥,重錦又拿起旁邊玉瓶內的靈液,再次給容淮渡了去。
渡完了,重錦小心給容淮擦拭著唇角的潤濕。
自與靈玉門匯合已經過了好幾日,那晚用九品丹藥救容淮后,無論再喂多少丹藥、靈液,容淮仍一直陷入昏迷中。
因無法用靈氣探知容淮體內是么情況,們根本不敢擅自斷掉容淮的九品丹藥。那晚本就用了許久,這幾日下來,九品丹藥消耗量格外的大。已經遠超過去多容淮一共用的。
可容淮別說醒,就是眼睫也沒有半點動的痕跡。
靈玉門眾人罕見地沒有哭鼻子,一個個紅著眼睛也不敢來,生怕吵著們大師兄。木榕榕眼見著九品丹藥越用越少,生怕哪天不夠用,性子一下沉穩了起來,比以往勤奮數百倍,著開始煉制九品丹藥。
如今九品丹藥就是維序容淮生命的保命物件,們不敢斷,也不能斷。
從早煉到晚,失敗了就再來,一直煉一直煉,一口氣都不敢歇。
靈玉門的人本就鮮少出去,能煉制九品丹藥的靈藥更是稀少難,加上煉制丹藥本就極其耗費靈藥。
木榕榕這么煉制幾天,九品靈藥徹底耗空了,眼見木榕榕急要哭出來。靈玉門素來懶散的人,連帶著酒鬼楚漠,立馬各自分開動身去找靈藥。
中域地大物博,靈氣乃修真界濃郁之地,秘境數不勝數,九品靈藥雖然少,但不是沒有。
走之前,生怕有人闖來,們布滿了重重高階大陣,又給重錦木榕榕備了數不完的高級符箓,小一更是甩了幾百個筑基期到元嬰期修的傀儡,交由重錦保管,只要有人敢闖,直接讓傀儡自爆,炸也炸死們。
分明是個中域邊緣的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落,硬生生讓們弄連大乘修士尚且不敢踏足,生怕再有人來擾了們的大師兄。
木榕榕也想去找,但她不敢離開。就算煉制不了九品丹藥,但其它的也能煉一下,若真等到九品丹藥耗空,也能緩緩急。
靈玉門連著楚漠一塊,統共才個人,下面小的一更是僅歲,可們硬要出去,根本攔不住。
重錦知們是想容淮做點么,以不便多說。如今容淮昏迷不醒,到底還是不放心這群人,楚漠修高深,又是個見多,以重錦并不太擔心。
但容淮的這些師弟,及冠的就兩三個,一個個呆頭呆腦,看著就讓人不放心。
在們出去之前,重錦還是擰著眉把人喊到一起“人心難測,在外面別犯蠢。”
九個弟子,面朝重錦,一個個聳頭搭腦,下意識言聽計從的動作仿佛刻在骨子中。
“若你們任何一個出了事,不管丟了命,還是缺胳膊少腿,等容淮醒了后,我會一五一告訴。”
“的性子,你們再熟悉不過。若不吃你們換來的九品丹藥,或者非要廢了自己一條命或者同樣將你們受的傷全還來,我不會阻擋。”
一旁的楚漠看連連驚嘆。先不說重錦如今在靈玉門中,只是容淮撿來的一株靈植,不清楚的只當以主子在訓斥下。
是看著這些人長大的,別看平時吊兒郎當,實際們全是一群心高氣傲的家伙。雖說以這群家伙的天賦,就算再傲個幾百倍也不過,可見慣們天不怕地不怕的德行,如今再瞧這一個個跟鵪鶉似的,又慫又聽話的模樣,不不說著實稀奇。
若非不好直接掏留影石,楚漠都想錄下來,閑暇時就拿出來看一看。
“怎么出去的就怎么來,聽到沒有”
重錦聲量不變,九個人卻渾身一個激靈,連在門口拿著靈藥的木榕榕跟著異口同聲“遵命”
楚漠真當主子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