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從靈玉門帶的靈液早用光了,些靈液都是靈玉門的人后去別處帶的。有一品以上的靈脈有可能誕生靈液,找些靈液著實耗費他們不少心。
坐在床邊,重錦扶起著了單衣的容淮。托著人小心靠在自己肩膀上,然后拇指抵開裝著丹藥的玉瓶瓶塞,倒了一顆在口中。
隨即側頭,微低,熟稔地抵開那輕閉的牙關,輕而易舉地帶著丹藥送到容淮喉口。如此喂了兩顆丹藥后,重錦退了出。
單手扶住容淮的腦袋,防止人滑了下去,重錦又拿裝著靈液的玉瓶。
仰頭喝下,重錦輕抬起容淮下頜,再次傾身上前。
溫熱的靈液渡入另一人口中,以往乖巧不動的柔軟,在重錦抵開牙關時,仿佛初醒般微微一動。
饒是天天相碰,但有回應和沒有回應截然不同,一動如羽毛刮過心尖。
眉梢一揚,紫眸輕斂,終于舍得醒了
靈液已經喂完,重錦不退反進,再次勾起那柔軟。目光鎖住面前的人,果然,那長睫不適地抖動。
原本平穩的呼吸變得急促起,幾分蒼白的臉上泛點紅暈。
“唔。”
感受到容淮呼吸不暢,重錦往后一退,但依舊扶著人。方一退開,容淮咳了起,重錦趕忙給人輕拍著背。
咳了許久,勉強緩過的容淮睜開雙眼,朦朧的眸子落在重錦身上,恍惚了許久,再次凝聚起。
“重錦。”方醒的人,聲音細弱不堪。
即時隔久,但聲音一響起,還是說不出的熟悉。在身側,容淮看不見的那手情不自禁微顫。
“嗯。”重錦神色不變地給人拉上被子,給容淮裹到脖頸處,生怕再次涼了人。
隨即拿過旁邊干凈的絲綢擦著那濕潤的唇。
似乎說一句話也格外消耗,容淮緩了好一會兒,抬起眼看向周圍“是哪兒”
“中域。”
“中域”容淮又停了一會兒“我們從須彌芥子出了嗎”
提到永樂城,重錦聲音冷了幾分,他還沒忘記究竟是誰害的容淮“嗯,須彌芥子已毀,如今了中域的一處秘境。”
隨即他皺著眉道“身子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容淮搖頭。
白癡。
就知道問了也是白問。
他毫不客地冷嗤了聲“那你挺厲害的,躺了一年又六個月,還沒有不舒服的。”
“已經過了久嗎”容淮顯然驚訝住。
“嗯。”見人還病著,色也不怎好,重錦又取法衣給人仔細披上“太久沒動,我帶你出去看看,一道去見見榕榕。她還在給你煉丹藥,余的幾個估計還得要一些日子能回。”
“好的。”容淮雙眼一彎,在重錦遞法衣時,他順從地伸手。
躺久了的人,身都沒。好在當初就考慮到太久沒動,可能對身體不好,所以為了方,小十一他們早早給容淮做了個輪椅。
輪椅上墊了軟墊,扶著容淮坐上輪椅后,瞧見披了法衣的人身子依舊單薄得可怕。還是不放心的重錦又取大氅給容淮搭上,確定一切安置妥當后,推著容淮出去。
一出房門,雅致的小木屋外是紅彤彤的楓葉。正在最邊上木屋整理藥材的木榕榕心有所感,往邊看了。
一眼瞧見坐在輪椅上清瘦的人,身后是映紅天際的紅,楓葉簌簌而落。沒有束起的青絲垂在肩側,有幾縷撫過尚帶著幾分病弱的臉頰。
就是樣簡簡單單看著她,感覺世間瞬間安寧干凈了,那些不開心的,煩惱的,消失得一干二凈。
啪。
身一怔,手中的靈藥就樣掉在了地上。
“榕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