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重錦擦掉臉上的水,
容淮道“果然如此,我就知道。”
重錦脊背轟然繃緊“你知道什么”
他凝視著面前的人,瑩透水珠臉頰而下,劃過清美的下頜,滾入那鎖骨之中。唇舌莫名發干,他本扶住容淮肩的手情不禁收緊。
如果。
如果容淮真的知道
著那唇微啟,重錦身不覺往前微傾。
容淮一笑“靈池中靈氣充裕,我就知道你會忍不住想下來泡一下。”
重錦“”
什么情緒瞬間散得一干二凈,重錦沒好氣甩開容淮還搭在他脖頸上的手“誰稀罕啊白癡”
“難道你方才來到邊緣,不是想試一下水溫嗎”
重錦雙眸微瞇“你在裝睡”
醒著時和睡著時,呼吸心跳皆略有不同,按說他不該沒有察覺出來。而且容淮根本不是會裝樣的人。
容淮搖頭,彎笑道“只是恰巧醒。”
“是挺巧的。”不知道為什么,聽容淮樣說,重錦心反而更不開心。
松開抓住容淮的手,重錦欲起身,手腕卻被抓住。
容淮問道“法衣濕也不泡一下嗎”
“不泡。”
“哦。”
后者聽話的乖乖松開重錦手腕。
從次藥浴一過后,重錦和容淮之間氣氛莫名的不對勁起來。其實要說不對勁,好像也沒有哪兒不對勁。
容淮還是一如既往,但是他的藤,好像又外許多。
別說人形同塌而眠,就是藤形也不愿意,甚至連他們在同一房間相處的時間也大大減少。幫他穿衣時,更是會絲綢蒙。
泡幾次藥浴后,容淮四肢筋骨力氣漸漸回來,經能下地走路。于是再次藥浴時,重錦不再陪他一起去,容淮不喜歡麻煩別人,重錦樣他覺得倒也在。
遠不僅如此,重錦像是要把他們距離遠遠拉開一般。
拋開些雜,即便同在一屋檐下,他們面的次數卻越來越少。
因為身大損,容淮依舊嗜睡,他醒來之后,徑直去找重錦,得到的是木榕榕告訴他重錦在閉關修煉。
就樣,別說一天,甚至一連好幾天,他與重錦都不上一面。
是煩嗎
聽榕榕說,將近年的時間內,全是重錦寸步不離地在照顧他,沐浴、更換衣服、喂丹藥、喂靈液無比精細地照顧一宛如尸,連一句體諒話都說不出來的人,就算再有耐心,也該厭煩吧。
就樣,在過快半月之后,靈玉門的人開始回來。
第一回來的是小十一。
一回來,看楓樹下的大師兄,在容淮對己一笑時,原本因為次在秘境,有一株靈藥被不小心弄毀,所以氣鼓鼓的一張黑臉,瞬間笑開。
“大師兄”
容淮接過如今十三歲的小孩“一覺起來,小十一長么高。”
“什么一覺,你睡好久。”行清淚啪嗒滾下來,一張黑臉瞬間變成花臉,容淮笑著給人擦淚。
“對不起,讓你們擔心。”
“嗚。才沒有,和大師兄沒有關系。是我們沒用,沒有照看好你。”小十一聲音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