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自己二師兄還不肯放棄,褚耀懶得再與裴瑜爭口舌。他也是犯蠢了,居然信裴瑜鬼話,他目光施施然收回,再次落到擂臺上宣布勝利老者上。
馬上又要輪到他上場抽簽比試了。比起無聊地在觀賽臺上等,他果然還是更喜歡別人比試,盡管那些人根本接不住他幾招。
“來了終于來了”側裴瑜不知道到了什么,激動得扯著他“師弟,你快啊,來了。”
“什么來了”
“容淮啊”
又是個名字,煩不煩事到如今,還沒放棄哄騙他
褚耀心不耐煩升到極致,他打開裴瑜扯住他手,順著裴瑜所指方向了過去。
高傲目光直直穿過萬重人海,落到萬羅場入口處,此時此刻,入口進來了十二位人。每人氣質均為不俗,其又以前面那兩人最為引人注目。
“著紫色法袍之人是容淮契約化神靈物,名為重錦。旁邊那位披了紅狐大氅,里著藍袍人正是容淮。”
契約了化神靈物
沒有修為,三息解決了一個化神修士容淮
真有此人
褚揚直直著那名為容淮之人,艷麗大氅空蕩蕩地披在那人清瘦上,淡雅藍袍殷紅大氅交融,沒有半點艷俗張揚之感,反而說不出舒適悅心。
似乎子有疾,那人低著頭,綢緞般烏發自肩側垂落,蒼白手抵住唇,袖袍順手腕滑下,露出一截如竹般白皙手腕。
就樣一個病病歪歪,一吹就倒病秧子,也配與他相提并論
不知是太過倨傲犀利,還是凝視打量得過于明顯,后者似乎察覺到了他視線。
腳步微頓,個病秧子抬頭了過來。
在清面容那一刻,褚耀一愣,但他隨即反應了過來。聽得耳邊還在吹噓容淮裴瑜,褚耀雙手交叉,并沒有打量別人被發現緊張,反而極為輕蔑地對容淮揚起下頜,眼挑釁、高傲、不屑一顧展露無遺。
所有對陌生人不該呈現惡意,他全表現了出來。
在他預想之,后者定出現屈辱、憤怒或者礙于他份而忍辱負重神色,然而并沒有。
那人只是眉梢微動,似乎不太理解為何褚耀對他有所惡意。隨即對他禮貌一笑,微微頷首,極有涵養禮節地簡單打了個招呼,而后又輕輕地挪開了視線。
褚耀
隔了許,直到靈玉門人已經回到原本他們待得位置。
“十一,十二。”裴瑜左右,又往方才容淮他們進來入口了好幾眼“奇怪,靈玉門那位前輩怎么沒來今容淮比試也不來嗎”
“對了。”裴瑜想起旁邊小師弟,又拉了一下人“你見沒有,容淮,那位就是我跟你說容淮。我告訴你,等若真抽簽對上了他,你可得小心點”
說了半,側人一聲未吭,感到不對勁裴瑜側過頭,只見他小師弟整個人發著愣。
“你怎么回事什么得么入神”
被裴瑜扯了好幾下,褚耀猛地回神,然后一掌打開裴瑜手“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我倒要你在干什么什么得么出神”
像是想起什么,褚耀氣勢一窒,不自在地道“沒什么。”
裴瑜怎么感覺他個小師弟一下子就變得奇奇怪怪,他仔細打量了一番,疑惑道“你臉怎么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