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任嘉垣受寵若驚“真的嗎”
再得到對方肯定后,他臉色一肅,承諾道“日后有什么需要幫忙的,請盡管開口,只要在我能力范圍內,一定幫你”
任遙擺擺手,對此不甚在意,她只是想知道那天病房發生了什么而已,這傻缺的記憶明顯是被人封印了。
“放松心神,不要反抗。”她運轉靈力,將感知力提升到極限,盡數集中在任嘉莘身上。
一瞬間,他的身上的經脈走向,暗傷分布,都映入任遙眼中,她屏氣凝神,將注意力上移,直接探入人體最神秘的區域――大腦。
公墓周圍人跡罕至,月華如水,自任嘉垣出現,此地連聲蟲鳴都沒有,一片寂靜。
不知過了多久,任遙終于找到了那個極其微小的封印,若非她得了關家的傳承,這事兒還真辦不成。
她小心翼翼地將封印解除,好在這東西已經有所損傷,她破壞起來不算太難,不然,非得將任嘉垣的腦子弄傻不可。
也正因為封印自身損耗過度,任嘉垣才能記起一星半點,任遙才能順藤摸瓜,讓他重新想起那天發生的事。
一切操作完畢,任嘉垣緩緩睜開眼睛,他先是懵了一瞬,接著看見任遙,他回過神來,扭頭就跑。
任遙郁悶地看著他那倉惶逃竄的背影,抬腳堵住了他的去路,這世間沒人能比她還快,攔住一個任嘉垣而已,小意思啦。
“你跑什么啊那天究竟發生了什么”
“難道你忘了你剛剛說的話,能力范圍之內,一定會幫我的。”
任嘉垣神色復雜,心中掙扎起來,好一會兒,才試探著道“那你聽完,不準找我麻煩啊”
“看情況。”任遙如實道,如果他真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她才不會放過他呢。
任嘉垣扭頭就跑,當然,很快被任遙踩在腳下“再不說,送你去見你娘。”
“行行行,我說”任嘉垣想了想,這事兒他也是被迫的,應該不至于要他命,至于他師父,反正他老人家閉關去了,任遙總不可能闖到閉關之地吧。
原來,那天任青云來了后,沒多久,玄午道人就到了,不知道他們如何商量的,等任嘉莘打開房門,讓任嘉垣進來時,里面的那個男嬰已經沒了氣息。
之后,玄午道人說要借助這名男嬰的氣運,幫他逆天改命,他當時還是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哪里愿意接受這種事,可是一切都不容他反抗。
事情結束后,因為他實在無法接受,玄午道人將他的記憶封住了,他徹底忘了那天醫院發生的事。
聽完,任遙松開了腳,任嘉垣站了起來,神色復雜道“事情就是這樣,無論如何,此事因我而起,你想打就打我吧,別對我師父”
任遙冷笑一聲,打斷道“就你,有這么大的臉”
這么大一件事,說只為了給任嘉垣改命,她是不信的,那個男嬰是任嘉莘親孫子,就算他舍得,她師父任青云也不可能對一個凡人嬰孩做出這種事,關家和他有血海深仇,他都沒對關家村的那些人出手,怎么可能對一個無辜的孩子出手。
所以,任遙覺得,這里面一定有更大的隱情,如今看來,只有任嘉莘和玄午道人知道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