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素心看著場上那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面色不虞“阿遙,你不懂,津市規矩大,稍有點風吹草動就會引來一身騷,以后你還是要注意點兒,知道嗎”
雖然不懂其中的道理,但這并不妨礙任遙點頭應聲“知道了。”
“還有,你們怎么就要賽馬了呢,我和你爸還以為你要上場,嚇得趕緊過來了。”關素心看到任遙好好地坐在這兒,才松了口氣,跟這相比,任遙讓任遠一只小狗去騎馬,已經不算什么了。
說到這個,任明淵倒是有些欣慰“好歹還有自知之明,沒逞強,這點還是不錯的。”
在他看來,大概是小姑娘家發生了口角,鬧到要去賽馬爭面子,還好任遙沒有意氣用事,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任遙一頭霧水地被他夸獎了一番,但是她明智地沒開口,既然沒強逼她解釋,她何必多此一舉。
好在,這耽擱的一陣功夫,錢采這個裁判,終于在任明淵的眼神示意下,抹著額頭上崗了。
施然然和任如茵臭著一張臉,同時看向任遙。
“你這次的羞辱,我記住了”施然然放了句狠話,便不再多言。
“祈禱你上學的時候我已經畢業了吧,不然”頂著人家父母的視線,任如茵沒能說出什么威脅的話,只能冷哼一聲,別過頭去。
任遙在心中搖了搖頭,這兩個笨蛋,話放早吧,待會兒有的是讓她們哭的地方。
錢采站在裁判臺上,正要開賽,任明淵突然喊了一聲“慢”
“去拿一頂頭盔來”他吩咐旁邊的工作人員,又親自給任遠帶上了頭盔,然后,這才朝錢采點了點頭。
錢采再三確認諸事無漏后,這才重新開賽,隨著他的手勢,閘門同時打開,三匹棗紅馬沖了出來,場上的氣氛也熱烈起來。
施然然和任如茵受過專業訓練,姿勢十分標準,兩人穿著騎馬服,手臂和大腿的肌肉微微鼓起,露出姣好的曲線。
駕馭著馬極速奔跑,即便是不懂馬術的人,也覺得賞心悅目,特別是速度的加持下,讓人心中產生一種狂野的美。
然而,她們絕對想不到,最受臺上矚目的,卻是任遙的那只土狗,眾人收起臉上的戲謔,反而掏出了手機,記錄下眼前震撼又滑稽的一幕。
只見小土狗穩穩地蹲在馬背上,前爪扒拉著韁繩,身后的尾巴上下狂甩,甚至甩出了殘影,馬兒嘶鳴一聲,瘋了一樣向前沖去,遠遠地將另外兩匹馬甩在身后。
任遠渾身狗毛被風吹得亂飛,露出粉紅色的小肚子,小肚子微微鼓起,里面裝著他剛剛在狗舍吃的極品狗罐頭。
場上所有的女孩子都被萌出了一臉血,捧著臉發出陣陣驚嘆,有的人甚至想好了,要給明天領養的小土狗取什么名字。
不知為什么,寵物店迎來了一批又一批的有錢的客人,指名要養小土狗,揚言說多少錢都可以,就要肚皮粉嫩的小土狗,土狗的身價一時暴漲,當然,這些都是后話。
任遠可不知道自己突然多了一批迷妹,風太大,頭盔都被吹歪了,他甩了甩頭,打了個噴嚏,繼續用尾巴瘋狂鞭策屁股下的馬兒。
原本漫長的賽道被他用了不到一分鐘,便跑完了,這成績,以這種普通馬兒來說,可以說快得離譜。
施然然和任如茵都傻眼了,怎么回事,那只狗騎在她們前面,她們拼命追趕,也難以望其項背,甚至還沒跑完三分之一程,前面便響起了終點的歡呼。
她們臉色一白,已經能想到將來安在她們身上的頭銜──那個賽馬輸給狗的人。
想到這兒,兩人實在跑不下去了,直接騎馬沖出了馬場,見狀,錢采臉色難看,趕緊讓場上的工作人員把人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