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家有罰跪的陋習,她是知道的,這還是以前她倆關系好時,任如茵親口告訴她的,那會兒兩人形影不離,什么話都對彼此說。
任如茵疼得臉色煞白,任遙看了她一眼,沒說什么,只叫任遠過來。
任遠收到命令,有些不情愿,他哼唧一聲,特意繞路從任如茵這邊過,然后,縱身一躍,兩只狗腳踏在她膝蓋上,游戲室頓時響起一道超高分貝的尖叫。
任遙捂住耳朵,看向落在懷里的小土狗“你故意的吧”
任遠舔了舔狗嘴,假裝沒聽到,轉而低頭扒拉起地上的游戲手柄。
任遙無奈,看向任如茵的目光帶著微微歉意“對不起啊,小狗不懂事”
任如茵腦子里一陣轟鳴,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膝蓋頓時傳來絲絲縷縷的暖意,像是堵了很久的血管,終于通了。
她有些狐疑地站了起來,竟然不怎么痛了
“沒沒事兒。”她有些不自然地對任遙說道,然后便低頭,認真地走了幾步,發現膝蓋已經恢復了正常,她心中又驚又喜,臉上也不覺露出幾分。
見她如此,施然然面色古怪“中邪了你”
以她的脾氣,竟然不上去揍那只狗,真是奇了怪了
任如茵懶得理她,還沉浸在喜悅中,直到外面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關素心的聲音隨之傳來“阿遙,發生什么事了”
剛剛任如茵那陣痛呼實在太大聲了,將練舞室的關素心都驚動了,她趕緊跑了過來。
聽見大人的聲音,任遙心中嘆了口氣,難得聚了這么多人,游戲還沒玩一半呢,她踹了一腳任遠,都怪這丫的,用什么法子不好,偏用這種磨人的
任遠趴在地上,假裝在認真欣賞毯子上的花紋,被踹了也不哼唧。
無奈之下,任遙只能認命地打開門“沒發生了什么事,剛剛任遠不小心踢了那誰一腳,她就不小心叫出了聲,對吧”
任如茵不情不愿地上前,勉強附和道“是的。”
見她們里頭的人都全須全尾的,關素心頓時松了口氣,經過那天賽馬的事后,她也大概猜到了這倆人和阿遙不對付,雖然不明白她們為何突然找上門,但看樣子,不是來找茬的。
難得見有人能和女兒玩到一處,因此,關素心也沒說什么,只叮囑了幾句,便離開了,倒是給任遙一大驚喜。
“繼續繼續,剛剛玩到哪兒了”任遙喜笑顏開,重新拿起了手柄,“你們可要加把勁兒,竟然一分錢都沒贏回去,看來人老了手速就是不行啊”
這番嘲諷屬實是幼稚園級別的了,施然然面露不屑,她們正值青春年華,會在意這種攻擊
然而,不等她開口,任如茵率先坐了下來,擺出一副不服氣的架勢“接下來,我可要認真了,待會兒輸了可不許哭鼻子”
施然然神色詫異,這么回事,她真想陪這小鬼頭玩一天這么低級的激將法也上當今天的死對頭怎么回事,她怎么突然看不懂了
“你愣著干嘛三缺一,還不快來,”說到這兒,任如茵突然話鋒一轉,“算了你還是別來了,省得拖累我”
不愧是最了解她的死對頭,這話說的,施然然立刻重新坐了下來“你還有資格說拖累二字”
三人打了一下午,直到夜色漸深,施然然和任如茵才一臉困色地回去了,一天了,一分錢都沒贏回來,血虧
任遙把她們送到門口,笑著揮手道“歡迎下次再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