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符合這人的氣質,雖然他是一座寺院的住持。
這一晃神的功夫,對面那人已經沖了過來,還在那激動地喚她“尊者尊者尊者”
“行了,有什么話,進去說吧,黑燈瞎火的,我害怕”任遙將小土狗抱在胸前,權當護具,看著這人道。
庖素也跟著勸了幾句,一行人這才走到燈火通明的佛像前,地上放著三個蒲團,想必早就知道今晚他們要來。
任遙將小土狗丟在地上,讓他自個兒玩去,然后一屁股坐在蒲團上“說吧,找我來有什么事兒”
佛殿點了許多蠟燭,室內一片亮堂,主持身上的袈裟在燈光下,顯現出正常的顏色,戒疤上鑲著的鉆石,也黯淡下來。
任遙有些無語,還是和尚會玩
“尊者,我叫王梓苑,您喚我大貴就行”會玩的和尚跪坐在蒲團上,激動道“您可算來了,我等了您至少”
他有些卡殼,拿出手指一掐,整理好情緒,接著道“兩千年了啊”
任遙“”
就非常詭異你知道嗎,她出山這么長時間了,從沒遇到這種路數的人,在她印象中,這種人只存在無厘頭的搞笑電影里,沒想到今天見到活的了。
“你正經點,好好說話”說完,她伸了伸手,把任遠抱了回來,毛茸茸的觸感讓她心中那種荒謬之感散去不少。
庖素從金缽中拿出幾道點心,原本掙扎的小土狗瞬間安靜了,任遙拿了一塊丟進他嘴里,見他吃完沒啥反應,這才放心地捏了塊嚼了起來。
這會兒功夫,那不正經的和尚也冷靜下來,拿出一塊卷軸,遞給任遙“尊者,這是上一代住持讓我交給你的,上面記載了最精純的佛法。”
任遙撇了一眼“對不起啊,我對佛法不感興趣。”
她心里明白,不管什么東西,都不可能白拿。
“兩千年前,那是一個冬夜,老住持圓寂前的一晚,把這張卷軸給我,說讓我給一個叫人妖的尊者。”他看向任遙,神情激動,“沒想到這世上真有人叫這損塞名兒”
任遙“”
就算上面記載了升仙之法,她也不稀罕
之后,他好似看出來了,又接著道“尊者,您千萬別這么想,這里面可是釋迦牟尼看了都會心動的絕世佛法,不要您上刀山下火海,只要您低頭看一眼,就能把它帶回家”
“你還認識釋迦牟尼”
“可不咋的,這丫的不知道從哪塊旮旯冒出來的,我佛是天地之法,可不是他一介凡人創出來的”
這話有意思,跟她一向的認知不同,任遙忍不住多問了一句“那你說,什么叫天地之法”
“風雨雷電只是現象,其中蘊含的規律,才是天地的本源之法”
對方對此侃侃而談,不知不覺中,任遙神情認真起來,兩人一問一答,旁邊的庖素呆坐當場,似有所悟。
場上只剩任遠,啥也聽不懂,吃完點心去扒拉庖素的袖子,見他不為所動,便怏怏地跳上蓮花臺,蹲在佛像頭頂,朝底下的人齜牙咧嘴。
任遙回過神來,便瞧見他那潑猴樣,趕緊讓他下來,心道這佛法還蠻有意思的,不像是騙人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