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昨天一整天的練習,關素心已經可以在半空中完成整支舞蹈,只是還有一些細節之處,需要調整。
一大早,任遙便跟著她去到了拍攝場地,任遠這個跟屁蟲當然是舒服地窩在她懷里,旁邊的顧湘葶一直用怪異的目光看著這一人一狗。
“昨晚”她有些遲疑地看著任遙,腦子里好像有兩副記憶,一個是她送任遙回酒店的畫面,一個是任遙對著她揮手告別的場景。
見她神情恍惚,任遙趕緊偷偷地給她頸后貼了片清心葉,然后對她乖巧一笑“昨晚我們一起回來的啊,顧阿姨你忘了嗎半路我說車里悶,你還下車給我買了一盒口香糖。”
說著,她從任遠的胳肢窩里掏出口香糖的盒子,任遠敢怒不敢言,她怎么能不顧他的意愿從他納戒里拿寶貝呢
顧湘葶見了口香糖的盒子,一拍腦袋,記憶瞬間清晰了“可能是回酒店后喝了幾杯,腦子有些糊涂了哈哈哈。”
在她頸后,清心葉正散發著微弱的光芒,讓她神思敏捷,精神抖擻,然后,目光炯炯地盯著半空中起舞的關素心,一向被人稱作藝術白癡的她,突然覺得自己能欣賞其中的美感,并迅速沉浸其中。
任遙松了口氣,沒想到這位酷酷的阿姨,意志力這么強大,昨晚下的暗示差點兒露餡了。
這邊解決了,另一邊又起了幺蛾子,任遠正不高興地用怨念的小眼神瞪她,一旁正在指揮的導演突然接到一通電話,只見他面色陡然沉重起來,一邊往棚外走去。
“二少,您這不是為難我嗎”
任遙的耳力自然非比尋常,她顛了顛懷里的小土狗,將他翻了個面,一人一狗四目相對“聽到沒,找茬的來了。”
“干他丫的”任遠叫了幾聲,齜起尖牙,兇相畢露,一旁的工作人員突然聽到狗叫,紛紛看了過來,原本氣勢洶洶的一人一狗,立刻露出一副乖巧的樣子。
見沒人再注意他們,任遙借口上廁所,偷偷溜了出來,一人一狗蹲在角落,開始商量如何應付這找茬的人。
任遠心中氣憤,關素心平日里對他的好,他都記在心里,在任遙的教訓下,也將關素心他們當做自己人,一想到有人搶東西搶到他們身上,他便覺得有股火氣直往頭頂上沖。
任遙和他一樣,只是她比小土狗更加理性,很快就冷靜下來,開始想辦法。
“既然對方想用權勢壓人,我們就以彼之道還治彼身”任遙一拍手,終于想起自己還有個老父親,在家里留守。
于是,她掏出手機,撥通了任明淵的電話。
“什么意思”小土狗一頭霧水地看著她,直到電話接通,里頭傳來任明淵的聲音,他才恍然大悟“對哦,你還有個爹。”
任遙瞪了他一眼,這家伙也是你爹
任明淵剛開完早會,正坐在辦公椅上看報表,電話一接通便聽到一連串的狗叫聲,不由皺眉“阿遙,任遠叫什么”
“沒什么,他可能想跟你說話吧”
任明淵很給面子的笑了笑,并表示有時間一定去進修犬類語言。
任遙看了眼接電話回來的導演,趕緊再電話里告狀,言簡意賅地把事情說了一遍,最后催他快點過來給她們撐腰。
聽完后,原本心情不錯的任明淵臉色一沉,反應過來后,迅速對著任遙道“阿遙,你放心,爸爸一定不讓別人欺負你們,你告訴媽媽,讓她不要擔心。”
任遙應聲“媽媽現在還不知道,是我聽到胖叔叔講電話,才出來給你通風報信的。”
聞言,任明淵心頭松了些許,對女兒的機靈表示贊賞“那就先別告訴你媽媽,我們偷偷地把壞人趕跑,等你回來,爸爸帶你去吃冰淇淋,吃多少都可以”
此話一出,任遙笑了,任遠也跟著咧了咧嘴,淌下一地哈喇子,被任遙嫌棄地踹了一腳,這才消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