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重新流動,地下躺著的小混混稀稀拉拉地哀嚎著,任嘉垣想叫任遙對他們補償一下,卻被任遙涼涼地飄了眼,他摸了摸鼻子,只好親自上前給人賠禮道歉。
盛羿全程縮在一旁不敢吱聲,他沒想到一個小小的打架斗毆,能驚動總令局的副局長,任嘉垣身為玄午道人的親傳弟子,在總令局干了幾十年了,名聲在外,世家子弟少有不認識他的。
小混混都是些十五六歲的人,哪里知道見好就收,看到突然來了個大人,好聲好氣地跟他們道歉,還以為是對方家長是個軟骨頭,紛紛蹬鼻子上臉,一開口就要十幾萬的醫藥費。
任嘉垣不是那種隱居山林的修士,對俗世金錢還是有概念的,聽完這些人的要求,他也不生氣“你們的意思是,治好身上的傷,這事兒就過去了,是嗎”
對面嬉皮笑臉地看著他“是這個意思,但是,好沒好,得由我們說了算。”
“絕對能好。”任嘉垣挨個給他們甩了個回春術,這些人身上,甭管看得見看不見的傷勢,徹底消失不見。
“可以了。”他呼了口氣,然后,不等這些人反應過來,便將他們的記憶消除了。
記憶停留在動手前的小混混們,神色恍惚地看著面前的大人,腦袋一縮,紛紛跑出了巷子,卻恰好撞上趕來的任遠他們。
雖然任遠和任遙之間的契約解除了,但是他還是能靠著兩人之間血緣感應,找到任遙所在的地方。
“那不是前段時間我揍過的垃圾嗎”他站在車子后座,趴在車窗往外看,任明淵神色一凝,不動聲色道“他做了什么,你揍他干嘛”
“他欺負我們學校的小姑娘,”任遠回憶起盛羿的話“他對人家耍流氓,可不得狠狠揍一頓嘛”
任明淵稍加思索,便明白了事情的經過,雖說打架不對,但這也算見義勇為,兩相抵消,他也就沒多說什么,只是告誡他武力解決不了任何事,得學會用腦。
“你胡說,任遙跟我說過,在絕對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紙老虎,只要拳頭大,走遍天下都不怕。”
任明淵對此自是不敢茍同,父子倆難得討論起各自的人生經驗,直到任遙突然出現在巷子口,在他身后,還跟著任嘉垣,以及一個陌生的小孩兒。
任遠看見盛羿,立刻興奮起來,一邊跳一邊拍車窗“盛羿”
任明淵問他那人是誰,他得意地看了他一眼“這是我朋友,叫盛羿,游戲玩得可好了,改天我讓他帶帶你。”
“大可不必。”
父子倆下了車,向三人走去。
早在他們沒下車前,任遙便發現了他們,心下松了口氣,還好那些混混走了,要是被她爸撞見她帶人打架,她有十張嘴都說不清。
任嘉垣看見任明淵抱著個孩子走了過來,嚇了一跳,問任遙“你爸媽這么快又生了個孩子”
任遙白了他一眼“你說任遠啊”
“他抱著的是任遠他不是不想做人,只想當狗嗎”任嘉垣不可置信地盯著那個看起來只有一歲的小娃娃,“而且,他怎么成了這副模樣”
“人會變,狗也會變啊,這個世界萬事萬物無時無刻不在變化,你驚訝個什么勁兒啊。”說完,她便笑瞇瞇地朝她爹迎了上去。
任遠一心撲在盛羿身上,甚至掙扎著要下地,被任遙看了眼,立刻老實下來“任遙任遙,你是不是替我揍那些垃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