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嘉垣見到她便覺得臉有些疼,來這破地方幾天的時間,他總令局活閻王的名頭在這崽子面前,算是丟盡了,頻繁被她打臉,讓他一見著她便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任嘉垣默默地移開視線,朝劉小云道“師父叫你過去”
劉小云愣了一下,他竟也是師父門下弟子,叫師兄是不可能的,既然他沒自我介紹,就假裝不知道好了。
劉小云跟任遙招呼了句,就要離開,腳邊突然扒拉著兩只狗爪,任遠有些委屈“你怎么就只跟任遙打招呼”
任遙扶額,劉小云卻被他逗笑了,她蹲下身子,看著這個委屈巴巴的小土狗,清靈的嗓音在樹林回蕩“那我先走啦”
任遠這沒出息的,被這聲音所惑,立刻變得迷迷瞪瞪,拼命往她身上蹭“不許,我不許你走”
任遙再次扶額,單手拎起這狗崽子的后脖頸,朝劉小云點了點頭,劉小云笑著離開了。
人都走了,任遠這沒定力的狗崽子還在那嚷嚷,任遙有些無語,威脅道“要不要我跟小云講講咱倆第一次相遇的場景”
任遠立刻安靜了,想起自己的黑歷史,露出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只是很快,他狗眼瞟到任嘉垣,立刻怒了,不由分說地朝他狂吠起來。
任嘉垣一臉莫名,但是,他這次可不是來打架的。
“能和你聊聊嗎”他看著任遙,神色嚴肅。
任遙將任遠放下,踢了他一腳,示意他自己玩去,然后看向任嘉垣“行啊”
她也有很多問題想問他呢。
任遠見了任嘉垣,就像肉骨頭見了狗――此生大敵,哪能輕易離開,有任遙在,他也不敢撲上去,只能繼續狂吠,宣泄著那陣莫名的憤怒。
任遙見他光在那逼逼不動手,也就不管他了,如此,兩人就在這種特殊的背景聲下,展開了交流。
“如果沒錯的話,你應該叫我叔公”
任嘉垣的第一句話就讓任遙心頭一跳,她試探著問道“閣下貴庚”
任嘉垣臭著一張臉“在修仙界,我還是年輕人”
任遙立刻懂了,沒有七十,也有八十了,確實是她爺爺輩的“我為什么沒在族譜上看見你名字”
“你師父瞧不上我,又怎會讓我入族譜”任嘉垣頓了頓,看著任遙,“如今你還不知道任家家主意味著什么,等過個百八十年,就明白了”
“師父為什么瞧不上你啊”
任嘉垣握拳,眉頭緊皺,似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東西“因為,我是怪物。”
“我生來就沒有呼吸,不會哭,不會鬧,要不是我會動,他們早把我當死嬰埋了,”任嘉垣苦笑一聲,著看向遠方,“而你爺爺就不一樣了,他從小就聰明伶俐,極得家里人喜歡”
任嘉垣沒有說下去,轉頭看向任遙“我不是任家人,也不懂任家的規矩,但是,如果可以的話,還是希望你能加入總令局。”
“不去。”任遙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她可不想年紀輕輕就去上班。
“總令局其實很好的,以你的實力,用不了幾年就能攢夠功勞,兌換到任何你想要的東西,功法,靈物,法器,秘笈這些東西,應有盡有”
任遙笑瞇瞇地掏出一塊令牌,任嘉垣立刻閉嘴了,并在心里怒吼,這怎么回事她怎么有通行牌,年紀輕輕就享受這樣的特權,真的好嗎
任遙也是在問過玄午道人后,才知曉這令牌的作用,有了它,她便有資格去總令局任何一個地方兌換寶物,還能享受八折優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