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的畢竟還是比在地上跑的快。
陳默向遠處眺望,已經能看到箱庭。
那是一片巨大連綿著,被石墻守護著的地方,上方籠罩的帷幕完全把高大石墻中的景象籠罩。
其實放逐在外門的這些幻獸,多少都和那些強大的魔王或者是神佛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有時候挑戰用的幻獸也會從這里來選。
陳默這樣就把水神給收走了,也不知道是禍是福。
黑兔捧著水樹苗,忍不住還是有些憂慮。
嘭,一個栗子落在了她的腦門上。
她本能的躍起,一個敏銳的后空翻,整個身形向后退,穩穩落在地上,腳步卻有些趔趄。
“笨兔子,反應還不慢嘛”陳默漫不經心的說著,收回了手。
黑兔這才看到,原來在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經來到了箱庭2105380的內壁入口。
“真是煩人的家伙。”黑兔捂著額頭,看著那自若伸出手,待那水神變細纏繞上了他的手腕,這才收回手,抬步向內壁中走去。
黑兔實在不敢相信,他手腕上那細白,鱗片反光的一只,就是擁有神格的特力特尼斯河流的水神,但是事實就這么擺在眼前
箱庭中依然是之前的景象,陳默牽著大筒木輝夜,一旁跟著出奇沉默的黑兔,剛一走入噴泉廣場,抬眼就看到了在一旁的乳白的露天咖啡座上。
背對著他們,是兩個熟悉的少女背影,而在咖啡座的對面,則是那個綠色翹發的年幼公會首領,仁。
不過他們好像遇到了什么麻煩,側對著他們,那個把燕尾服穿的緊繃極了的彪形紳士,正帶著某種意味不明的笑容,面向跟陳默一起到來的兩個少女,滔滔不絕的講些什么。
看不清春日部耀和久遠飛鳥是什么神情,但是看仁那有些蒼白的臉色,就大概能猜到這個男人的來意顯然不那么美妙。
“我從每個公會,都抓出幾個孩子做人質。”
在陳默靠近之后,忽地整個情況都發生了改變。
那個囂張彪形的紳士好似被飛鳥的恩賜給控制了,額頭冒著豆大的冷汗,嘴巴卻控制不住的自己開合。
“那些孩子在那兒”飛鳥問。
“已經殺了”
瞬間,整個周圍的空氣都凝固了,一片令人窒悶的緊繃,處于正中心的加爾德眼底帶著恐懼,憤怒的注視著眼前的久遠飛鳥,厚實的唇色也在一瞬間變得蒼白。
好似飛鳥做了什么動作,那控制加爾德的力量就驟然消失了,剛恢復了自由,失去面子的加爾德就怒吼著轟的一拳捶在身前的乳白桌子上。
“你這壞人”
那彪形強壯的身形也是急劇變化,緊繃的燕尾服終于不堪重負的崩開,如同獸化了的上半身是黑黃相間,是老虎的獸紋。
“你知道我背后是誰嗎守護箱庭第666外門的魔王是我的后盾挑釁我就是挑釁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