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我們還需要再考慮一下。”
櫛名夫婦顯然沒有想到陳默居然會提出這么突兀的要求,露出了遲疑的神色,沒想到居然會有這樣的好事。
只是櫛名夫婦相互再對視了一眼,他們都看到了對方眼神之中的不確定。
這個問題你去說
櫛名媽媽瞪著眼看向櫛名爸爸,她扭頭用眼神掃了正在等他們的回答的陳默,示意由櫛名爸爸開口回答。
老婆大人都這么命令到了,櫛名爸爸自然不敢不遵從了,于是他只好硬著頭皮對上了陳默那頗有壓迫感的眼睛,開口說道。
“不好意思啊,陳先生,雖然能理解到你對于我們家安娜的關心但是我們仔細思考了一下,您也說了您只不過是剛畢業的學生,這距離您要親自治療的時候,估計還遠著吧”
陳默微微瞇起了眼,他分明看到了櫛名安娜的父母眼睛里濃濃的的不信任。
“默”
害怕再次見到那個可怕的醫院的櫛名安娜下意識扯了扯陳默的衣角,試圖喚來陳默的注意力。
“安娜,別怕我在這里呢。”
陳默左手輕輕覆蓋上了櫛名安娜的手背,輕輕地拍了拍,小小的動作里流露出安撫的意味。
然后陳默重新抬頭看向了櫛名安娜的一雙父母,嘲諷地扯了扯嘴角,目光之中帶有根本就掩飾不住的凌厲。
“兩位看起來是相當地關心安娜啊”
“那、那是自然的我們可是她的親生父母”
櫛名爸爸被這么一看下意識縮了縮,然后毫無畏懼地回答道。
“那么這么關心小安娜的兩位到底又知不知道,就在不久之前,才有幾名來自本市最大的醫院的醫生要把她抓去進行研究呢”
陳默沉下了聲音,非常大聲地質問道。
這些話說出來是騙櫛名夫婦的,但是陳默相信櫛名安娜也從她能夠遇見未來的能力之中看到了那一切,所以他非常放心地說出了半真半假的謊言。
進行研究
天啊為什么事情會變成現在這樣
聽到陳默說的這一句話,櫛名夫婦只覺得自己此刻仿佛遭到了五雷轟頂之刑。
她們下意識低頭看了一眼緊緊抓住陳默的衣角的櫛名安娜,發現她確實是表現出來了一種精神緊繃的姿態,顯然是在害怕著什么東西。
他們這么可愛的女兒,竟然差點就遭遇到了這樣可怕的事情
櫛名夫婦的心里要說不震驚那都是假的。
抓人的醫院冰冷的儀器慘無人道的人體實驗
這些駭人聽聞的事情如果要發生在櫛名安娜的身上,櫛名夫婦兩個人根本就不能夠想象那到底有多么地可怕。
可是這個叫做陳默的畢業生,真的能夠相信嗎
櫛名夫婦的心里有一些猶豫,畢竟醫院會對病人綁架然后帶去做實驗的事情還是太過虛幻了,聽起來簡直就像是電影里面才會發生的劇情。
櫛名爸爸決定還是要自己親自地再確認一次。
“你說的這些是真的嗎并不是我們不相信你,而是這些聽起來實在是太過虛幻了,很難讓我們立刻接受這種事情。”
櫛名爸爸說完之后頓了頓,將眼神轉向了櫛名媽媽,示意她也說幾句。
“對啊,對啊,你這么說我們也不太懂這是什么情況,安娜她只是眼睛只能夠看得見紅色而已,難道就要被抓去做什么可怕的人體實驗了嗎那樣未免太過殘忍了吧”
櫛名媽媽附和著說道。
“呵呵”
聽到了櫛名夫婦因為對真相毫不知情而說出來的不負責任的話,陳默瞬間就擺出了冷漠的神色。
之所以櫛名安娜會在原著之中遭到這么慘無人道的對待,就是因為這一對對女兒完全不怎么上心的父母疏忽造成的
只要一想到這個,陳默就忍不住怒火中燒。
該死真是該死
作為父母卻不好好關心自己的女兒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試圖用這種方法壓抑著心里面的怒火,然后才開口說道。
“你們看起來很驚訝難道你們真的沒有發現過不對勁的地方嗎安娜身上蘊含的那一種獨特的量,你們難道真的從來都沒有認真地去看過哪怕是一眼嗎”
陳默皺著眉頭,用冷冽的聲音一字一頓地質問道。
每一個字,每一個詞,都狠狠地擊打在了櫛名夫婦的心里。
“小安娜對于她的家人應該是很重視的,在她發現這些不對勁的端倪的時候,她肯定有通過某一種方法想過要尋求你們的幫助,可是你們呢”
櫛名夫婦微微低下了他們的頭,他們確實想起了曾經櫛名安娜做出來的某些讓他們不敢置信的行為。
“你們卻對小安娜對于你們發出的求助的信號熟視無睹然后心安理得地擺著你們監護人的架子讓她不再敢向你們提出什么問題”
確實啊是我們都太過自以為是了,這樣一來反而忽略了安娜的感受。
正所謂,一言驚醒夢中人。
櫛名夫婦這才如夢初醒一般地反應過來自己到底對他們的寶貝女兒做了些什么過分的事情,他們紛紛露出了一臉愧疚的神色,他們看著櫛名安娜,輕聲地說道。
“安娜,是爸爸媽媽不好,沒有顧及到你的感受”
“哼你們還配自稱父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