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常路大覺這要是不問出這種問題那倒還好,哪怕是他用再委婉一點的方法來問陳默,那可能也不會發生之后的事情。
只可惜經過剛剛的那一頓令人心生滿足的宴席之后,總會產生一種沒什么必要卻很致命的副作用。
也就是俗稱的吃飽了撐著。
聽到他說出來的這一番話,陳默晃悠著他手里的水晶酒杯的動作也頓了下來,他淡漠的掃了一眼坐在他對面的國常路大覺,然后面無表情地凝視著玻璃制成的酒杯壁在閃爍著璀璨光華的水晶燈光之下被鍍上了一種不可言喻的淡彩光澤。
在國常路大覺略帶緊張的目光的注視下,他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后才慢悠悠地開了金口。
“我以為我在第一次看見你們那三只聞訊趕來的小兔子的時候,對著那個錄音的光點說的話已經足夠清晰明了了。而你現在卻還要再重復地問我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咳,陳先生在對著她們說這些話的時候保留的信息似乎太多了,如果需要還原出完整的真相的話,只怕還是有那么一點困難,所以我才想你能不能”
啪嗒
陳默也不顧及他手中的酒杯里面的那些紅酒有多么地難能可貴,直接用力地將手中的杯子放到了桌面上。
脆弱的就被底座被他這么一整的動作直接震得粉碎,失去了唯一的重力支點的酒杯在好幾聲斷斷續續的清脆響聲之后無力地在桌面上躺平。
紅色的酒液就這么浪費地灑在了桌面上,流淌著滴落在羊毛精細地編制而成的地毯上。
這樣的一個簡短的動作,卻明明白白地表達出了陳默心里面的憤怒,所以國常路大覺也下意識頓住了他本來要完整地說完的話語。
直覺告訴他,現在繼續開口的話,絕對會給他自己招來什么不得了的可怕命運。
“能不能能不能什么呵呵,你這話說的倒是十分有趣。”
陳默挑高著他左邊的眉毛,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面前的國常路大覺,可是他那雙湛藍色的眼眸之中卻沒有半點的笑意,只有冷冽得如同北極之地的呼嘯寒風,透徹入骨。
“terstge你這話可真是問得好極了”
明明是抑揚頓挫感十足的語氣,仿佛在朗誦一首贊美太陽的詩歌,可是陳默看向黃金之王的眼神卻是十分地睥睨,高居臨下得讓國常路大覺產生了一種錯覺一種他眼前的這個青年是創造一切的創世神的錯覺。
就在國常路大覺一個晃神的瞬間里面,陳默竟然是如同進行了空間跳躍一樣,他到達他的面前的時間竟然不到零點零一秒,就在這短得甚至來不及眨下十分之一的眼睛的時間里面,他就這么跨越了那長條餐桌兩端相隔的長度那是足足有十幾米的距離。
陳默輕而易舉地一把抓住了根本沒有辦法反應過來的國常路大覺的衣領,在他及時展開的黃金色的圣域之中,他揚起了極其諷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