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用力地拉扯著金發少女的頭發,一字一句地這么說道。
他松開手,任憑著那個少女跌坐在地面上。
金發的少女臉上褪去了那妖異的黑色花紋,看向陳默的表情竟然是莫名其妙的一臉茫然,仿佛她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你是誰這里是哪里”
與之前截然不同的幼嫩嗓音在這個空間之中第一次響起,金色的少女看著陳默,目光是純粹的茫然。
這竟然是最真實的樣子,并不是為了懇求寬恕而故弄玄虛的狀態。
金發的少女沒有撒謊,可是她卻真的像換了一個人一樣,癱坐在地上。
“”
這是怎么一回事陳默皺了皺眉頭,看著坐在地上擺出了小孩子的坐姿的少女。
純白色的少女走了過來,她回頭看了一眼陳默,她微微笑著,那一雙純白色的瞳仁之中蘊含的信息,分明就是在說
讓我來吧,我的主人
云浮在金發少女的面前慢慢地彎下腰,半跪在了她的面前,用手輕輕捧起了她的臉,低聲地在她的耳邊呢喃。
“來告訴我吧你叫什么名字”
純白色的眼眸對上了如同祖母綠一般的翠綠色眸子,金發的少女眼里浮現出了淺薄的氤氳,她輕輕地回答道。
“我的名字叫特雷西雅”
“很好真是乖孩子。”
云浮輕笑著。
“我的名字叫做云浮我身后的這一位黑發的大人,是我的主公,名叫陳默你記住了嗎”
“恩記住了。”
名叫特雷西雅的金發少女微微歪著頭打量了云浮和陳默半響,最終才這么說道。
“那么你看著我的眼睛,回答我的問題”
翠綠色的眼眸聚焦在了那一抹純白。
云浮純白色的眼睛里閃過了一抹泛著銀色的色彩。
“告訴我,你到底是什么存在,你又經歷了什么一字不漏地說出來吧迷途的小羔羊”
特雷西雅垂下了她的頭,似乎在努力地回憶著過去的一切。
“你居然動用了只屬于你的姐姐的本源力量。”
陳默挑了挑眉毛,有些驚訝地這么說道,憑借著他那極其好的動態視力,他自然沒有錯過,那一個瞬間云浮眼里那一抹色彩。
那是屬于云浮的雙生姐姐時秋的顏色,她們兩個一個是白色,一個是銀色,曾經十分密不可分。
直到時秋喜歡上了志波海燕,并且懇求他的恩賜,留在了他的身邊保護他。
自那之后云浮就選擇了沉睡在他的意識海,不愿意面對這個現實。
可是如今她居然還利用雙生姐妹之間的微薄連接借用了銀色的力量
“我想開了那是姐姐喜歡了好久的人,也是主公你最重要的弟弟,我本來就不應該有這么多埋怨”
純白色的少女回頭嫣然一笑,寬慰的笑意看起來十分美麗。
喜歡了好久
聽到云浮無意中說出來的話,陳默皺了皺眉,他怎么記得當初時秋說的是自己對海燕一見鐘情。
“你能夠想開點是最好的。”
陳默壓下了心里的疑問,淡淡地這么說道,但是他盤算著的卻是
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親自把自己的秘密給我吐出來
最初感應斬魄刀的時候,陳默的聽到的呼喚聲是個成熟的男聲,可到了后來他的聲音像卡帶一樣停止了,然后雙生姐妹話出現在了他面前。
這一對強大的斬魄刀出現的原因充滿著謎團,力量的構成也是那么地獨一無二,令陳默興味索然,不舍得計較她們偶爾的無禮。
不急反正時間還很長。
陳默若有所思地看著被云浮作用了銀色的力量進行催眠的特雷西雅,緩緩地將事情的真相吐露出來。
被遺忘的原始宗教的神明依附在了最開始用作傳遞圣喻的圣遺物上面,構成了最初的德累斯頓石板。
她曾經跟無數能人簽訂契約,帶來了無數的奇跡
可是時光流轉,她最終被埋藏在廢墟之中,再一次重現人世的時候竟然是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
鮮血,不甘,怨恨
濃郁到幾乎要在空氣之中具現化出來負面能量侵蝕曾經的圣遺物,污染了圣潔的神明。
最終滋養出了之前那樣的邪物。
原來如此所以特雷西雅才會擁有天使一般圣潔的面孔,卻渾身纏繞著不祥的氣息么
“對不起一開始是我欺騙了你們。”
特雷西雅攪了攪她的衣角,一臉躊躇地看著陳默和云浮。
“無妨,被迫污染也并不是你的意愿,你以后管好你的王權者之間的秩序就好了。”
陳默淡淡地回答,那個邪物也已經他這么暴打了一頓,最后還用凈化的火將他們燒得干凈。
曾經犯下的罪孽,她也算是還清了。
“那么你回去你應該在的地方吧。”
陳默對特雷西雅下達的逐客令。
要知道,這一位出現在他的意識海之中的少女可是硬生生克扣了他今晚的全部睡眠時間。
現在也快要天亮了,自然是能睡多久就爭取著再多睡一會。
“誒可是,陳默大人,我很喜歡你你可以成為赤色的王權者嗎”
特雷西雅猶豫著開口問道。
這算是告白嗎
陳默驚訝地看了一眼特雷西雅。
“這個邀請我拒絕。”,,,